隨從道:“隻怕是劉家的人,我記得混亂中看到那些鷹叼著一些東西直衝下來,當時以為是要攻擊我們的,但是現在想想,覺得不是,那些鷹似乎從沒有正式攻擊過我們,除了我們蓄意惹惱它們之外。”
錢柏江雙拳緊握,額頭青筋暴現,“沒錯,還有那麼巧,順天府的人就出現了,這分明是有預謀的。那劉家的那賤女人,先是用美色引誘我,汙蔑我非禮,然後逼著我娶一隻鷹回來,我落了笑柄,在京城成為一個笑話,成為一個為了攀附劉家而甘願畜生的人,人人唾棄。如今群鷹搗亂,又是一場栽贓嫁禍,我若是鋃鐺入獄,那之前跟劉家簽訂的一切契約將因為我觸犯律法而自動注銷。這劉家到底有什麼高人在,竟然教得這群愚鈍的人如此精明了。”
隨從想了一下道:“以前劉老爺子在世的時候,隆興曾經是龍尹樂當家,那日誣陷您非禮的那女人,是否就是龍尹樂?此女外人給的評價甚高。”
錢柏江輕蔑地道:“一個女人,能有什麼能耐?真有能耐,也不會自己色誘於我,再說,若她真有幾道板斧,怎地會被那兩個傻子奪權?以我所看,是王府的人在他們背後撐腰。”
隨從擔憂地道:“若如您猜想,是王府的人在背後為他們撐腰,那咱們這虧豈不是吃定了?”
錢柏江陰冷地道:“這個世界,有錢就好辦事,王府又如何?王府也不是權傾天下的,事情不難辦,隻要銀子夠,所幸我出來的時候把所有的銀票都帶走了。現在你們聽我的吩咐,我去找常大人,讓他代為引薦我到相府,你拿著三萬兩銀子去找禦風教,讓禦風教把劉府那女人給我抓過來。”
“老爺,何不讓禦風教直接殺了那女人?”隨從不明白錢柏江的意圖,遂出意見,人隻有死了,才會一了百了,留著始終是個禍害。
“哼,要跟攝政王楚曄對話,此女不能死。你不要問太多,馬上去辦!”錢柏江下令道。
此名隨從名叫阿正,自小跟這錢柏江,也是一同從強盜出身,是個醒目的人,話頭醒尾,不需要費心,深得錢柏江的信任,如今即便落難,對他仍是推心置腹。
錢柏江這段時間在京城也結交了很多人,其中有很多人受到他的好處,但是所謂歡場無真心,錢柏江落難,真正會幫他的人不多。隻是如今通緝令未出,他也不至於是過街老鼠。
以他的能力,也周全了一番才見到了常平,常尚書大人!
常平與他乃是舊交,可以說昔日常平受過他的恩惠,也因為如此,所以常平明知道他如今落難,依舊願意見他。
常平一見他就埋怨,“你好惹不惹,惹劉家那凶婆娘做什麼啊?”
錢柏江一愣,“大人說的可是那龍尹樂?”
“不就是她嗎?此人高深莫測,跟王府關係良好,跟順天府府尹也是知己好友,之前鄧家的事情,她不費一兵一卒,甚至自己連麵都不出,就敗去了鄧家半副身家,你說你打誰的主意不好,偏要打她的主意?劉家但凡有這人在,外人是休想占到一絲一毫的便宜!”常平連連歎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