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慶祝,自然是沒有了的。兩人窩在長榻上聊天,他依偎在靠背上,她則依偎在在他懷裏,如此溫馨甜蜜,倒也少見。
所以兩人也格外珍惜。
尹樂想起夜裏所見的那男人,問道:“在快活樓裏見到的那男人,你認識他?”
“軒轅忌?多年相識!”楚曄扳過她的臉,不悅地道:“不許在我麵前說起其他男人。”
尹樂好笑道:“我隻是好奇,路媽媽一向是個驕傲的女人,怎地見了他就跟老鼠見了貓一般?”
“誰知道人家那麼多事?不過我以前聽說過軒轅忌曾經取過一房妻子,後因他要納妾,妻子跑了,大概這位妻子就是你口中的路媽媽吧。”楚曄想了想道。
“納妾?男人都這樣,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永不知足。”尹樂對著他翻了一個大白眼。
“他與我怎麼一樣?我是絕對不可能納一位妾侍的。”楚曄傲然道。
尹樂做肉麻狀,“說著容易!”
“我不納娶一個,納娶十個八個回來幫助你伺候我,不是更好嗎?”楚曄難得說笑,隻是這個幽默很冷。
尹樂淡淡地道:“言下之意,為了不辛苦你,我也隻好嫁十個八個郎君,幫助你滿足我。”
他的鐵臂陡然一緊,箍著她的身子,用充滿威脅的口吻逼問,“你說的滿足,是什麼意思?滿足你什麼?”
尹樂詭異一笑,“你自己猜!”
楚曄翻身壓在她身上,怒道:“今晚哪怕你吃了十斤大蒜,我也要強了你!”
明明是這麼浪漫的時候,為什麼總要一味地提大蒜?雖然大蒜君也十分無辜的說。尹樂哀歎,咬住嘴唇用鼻子呼吸,怕一會他有做出想吐的表情來。
這個男人,有時候是不顧別人脆弱的玻璃心的。
“親愛的,我覺得,強不強的事兒,還是留待洞房花燭夜吧。”尹樂掩住嘴巴小聲地道。
楚曄眸光深邃,淺淡的燭光中他的麵容顯得尤其俊朗清晰,眉目分明,他竟學壽頭賣萌地道:“兩年,好久啊!”
“情人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反過來便是三年如一日,你看,兩年的日子,分明是一天都不足,哪裏久了?”尹樂狡辯道。
“醜話說在前頭,這兩年,我未必可以不沾女人的。”楚曄哼道,眸子微微變色,深沉中卻又透著戲謔。
尹樂笑了,“那你最好保密功夫做到家,否則,讓我知道的話,快活樓的頭牌就會變成我,而且是免費的。”
威脅她,好得很,她怕也怕在心裏,麵子上總要淡定的。這種男女攻防戰,當愛情來臨的時候,無論誰,都是無師自通的。
“本王明日便命人去拆了快活樓,讓你每日去那裏流連,到底是煙花之地,你一個婦道人家,去了也不怕人家說閑話。”楚曄說起這個,難免心裏有氣。
“這京城這麼多青樓,你拆得幾家?”尹樂伸手摟住他的脖子,笑顏如花。
“龍尹樂,我跟你說正經的,我不喜歡你去快活樓。”楚曄正色道。
尹樂瞧著他,柔聲道:“好,我以後少去就是,如非必要,我不踏足快活樓門口一步。”
“當真?”忽然這麼順當,他還真有些不相信。
“嗯!”她柔和地回答,眸光亦是十分正經的。
楚曄忽然很感動,其實這樣要求她,他心裏沒有奢求過她會答應,因為三令五申,她還是私自去了,她似乎是從沒聽過他的話。但是,如今沒有半句辯駁,就這麼答應了,不習慣,但是心裏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