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日常平送走尹樂之後,第二日一早,連朝都沒上,直接去找錢柏江。
王鎮西去了上朝,而錢柏江還沒起床,常平是衝進去錢柏江的房間揪起沉睡中的錢柏江,伸手就是一拳,錢柏江本是練武之人,睡夢中被襲擊,頓時一腳踢起,人立刻跳起來。
常平被他一腳踢飛,撞落在桌子上,下人急忙扶起常平。
錢柏江看清楚是常平,不禁有些詫異,連忙問道:“是賢弟啊?為兄沒有踢傷你吧?”他頓了一下,側頭問道:“不對,賢弟為何一早就來打為兄?莫非對為兄昨晚的安排不滿意?”
常平撫著胸口,怒道:“你還好意思說昨晚的事?你是不是瘋了你?連龍尹樂你都敢惹?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好,你不怕死你自己惹就是了,往我府中送人來,算什麼?拉我下水嗎?”
錢柏江冷笑一聲,“為兄沒有想到你膽子這麼小,得罪她又怎麼樣了?她惹我不高興,我沒要她死已經算是便宜她了。賢弟這麼害怕,不就是因為她劉家跟王府之間有千絲萬縷的關係嗎?你放心好了,這一次我請的是武林中人,沒有人知道是我指使的,就算王爺要徹查,也落不到你我頭上來。”
常平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怒道:“撇開王府,這個女人也惹不得,她手段之高,連我都望塵莫及,你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了你!”
錢柏江輕蔑地道:“她手段真有這麼高,昨晚就不會被擒,有美色不懂得享受,你還真是辜負了為兄的一番心意!”頓了一下,又不屑地看著常平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畏首畏尾的,連送上門的美色都害怕,你還怎麼在這朝中混下去?”
常平怒極反笑,“好,我膽小,我膽小,你勇敢,真是勇敢得很,以後,本官和你劃清界限,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以後老死不相往來!”說罷,氣呼呼地拂袖而去!
錢柏江瞧著他的背影,哼道:“枉我還以為他是一代梟雄,原來,竟是一頭沒膽的狗熊!”
隨從阿正倒是個明眼人,他覺得常平會這麼憤怒,其中一定是有原因的,他擔憂地道:“老爺,這龍尹樂如今大概是被常大人放走了,你說她回去之後會不會知道是我們幹的?”
錢柏江瞪著她,吹胡子氣憤地道:“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隻要沒證據,她就算告到皇帝跟前,咱們也不怕!”
阿正想想也是,他道:“禦風教行事手段利落,斷不會有什麼線索留下來!”
“不就是嗎?我花了這麼多銀子,給他送給美女,他反而責怪我,一點出息都沒有,虧他在官場上混了這麼久,膽子沒大,見識沒長,反而越活越膽小了,活該他一輩子做相爺的狗!”錢柏江憤憤地道,伸手摸了一下眼睛旁邊,又加了一句,“這病歪書生,力氣還真大!”
阿正道:“我馬上命人去為老爺煮雞蛋祛瘀!”
“馬上去!”錢柏江打發他去了。
尹樂這兩日作息正常,早出,但是也早歸,幾乎每天晚上都跟楚曄吃飯,吃完飯後就在庭院裏散步,感情一日千裏,進展神速。
過了幾日,紅顏問道:“那錢柏江,就這麼輕易地放過他了?”
尹樂笑笑,“那還想怎麼樣?銀子我們賺了,人有沒有損失,反而促成了一件好事,他可謂是功德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