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曄退後一步,道:“警察先生,我不認識她的,我拚桌的!”
尹樂踢了他一腳,“這麼沒義氣,警察先生,他是主謀,是他要綁架番薯妹的!”
“不許動!”年輕警察又爆吼一聲,“全部帶回警察局再說!”
說著,便有幾個警察上前企圖摁住他們上手銬。
楚曄一見有警察拉尹樂的手和肩膀,立刻推開他,怒道:“臭男人,不許碰我媳婦!”
而在門外的胡喜喜見人已經被製服,便下車走了進來。
眸光觸及龍尹樂和楚曄的時候,她冷笑一聲,上前瞪著兩人,好整以暇地道:“帶他們回去,好生嚴刑拷打一番,說不定他們還是恐怖分子呢。”
“胡喜喜,你太狠毒了吧?”龍尹樂怒目相對。
“狠毒?比你狠毒?一去多少年了?一回來就說要綁架番薯妹,有你這樣的幹媽?滾一邊去,我還不稀罕你們!”胡喜喜說著,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身後的警察都淩亂了,胡喜喜對那持槍上前的警察道:“警察先生,他們不是之前打電話來恫嚇我的人!”
那警察不滿了,“這事不是你說不是就不是,必須跟我們回去調查清楚。”
胡喜喜瞪了龍尹樂一眼,“都是你,沒事找事!”沒有身份證的龍尹樂和楚曄隻得耷拉著腦袋不做聲,自己理虧,直不起腰來啊!
最後三人都回了警局,解釋一番,又被警察批評了一通,才被放走。
回到胡喜喜家裏,楊如海和靖兒都趕來了。她們見楚曄與尹樂雖然極力像以前那樣親密,但是,還是從兩人不自然的神情中看出了端倪。
楚曄拉著番薯妹出去遊泳場遊泳,他是真心喜愛番薯妹。
番薯妹今年五歲了,長得跟洋娃娃似的,她似乎跟楚曄很親,一個勁地纏著楚曄喊幹爹,逗得楚曄歡喜得跟什麼似的。
幾位女性坐在客廳裏,透過大落地玻璃窗看著外麵的楚曄和番薯妹。
“什麼情況?”胡喜喜踢了龍尹樂一下,問道。
尹樂粗略地說了一下情況,道:“這一次,應該是我跟他最後一次這樣和平相處了。”
眾人皆黯然,這種事情,她們也幫不了。再說,龍家確實有錯在先,楚曄是魔神,他的性子本就比較孤僻,受了這麼大的冤屈,又白白在水牢這麼多年,豈能這麼輕易就算?他既然已經立誓要找龍家的人報仇,以他以往的性子,是肯定會言出必行的,但是他現在撂下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已經是給了龍尹樂很大的麵子了。
楚曄坐在岸上,看著番薯妹在泳池裏嬉戲,胡喜喜的先生陳天雲端來一杯紅酒遞給他,“發生了什麼事?”
楚曄接過酒杯,仰首喝了一口,嘴角含著一縷淺淡的笑意,道:“沒發生什麼事,隻想回來看看番薯妹。”
“你跟尹樂,我看出來了,你們不像以前那樣要好了。”陳天雲道。
楚曄淡淡地道:“我和她,要麼是陌生的路人,要麼是你死我活的敵人,兩者擇其一,我隻能選擇前者!”
“我不知道你們之前的恩怨,但是,你曾經那麼深愛她,她又對你這般的死心塌地,有什麼事情不能放下?”陳天雲疑惑。
楚曄苦澀地道:“我也想放下,但是,放不下!”那一段記憶太過深刻,深刻到隻要一觸及,就是撕心裂肺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