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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素兒帶來了什麼讓人震驚的消息,所以,讓屍怪暫且忘記了我的存在。

就這樣呆著,聽著木柴燃燒的嗚嗚聲,偶爾爆起一串小的星火。

不知這樣坐了多久。在一聲爆裂聲後,火堆猛地一亮。

一雙赤足已經來到我眼前。

是秀末那個變態吧。

隻有他有這種慘白而柔膩的膚色。

我把頭壓得更低些。剛才的火還沒發完吧?要怎麼羞辱我呢?鞭子還是夾棍?

屍妖的赤足一直在我麵前呆著,偶爾收一下大拇指。

我轉過臉去,我不是變態,對於男人的腳,我沒興趣YY。

我隻管沉溺於自我悲傷的情節。

眼淚那一時刻流得無比痛快。

他是慢慢跪下來的。

而後,他做出了讓足以把我彈出地球的舉措。

他居然把頭放到了我的膝蓋上。

而後用兩隻冰涼的屍手抓住我。

現在的姿勢是,他躺在我懷裏,仰著臉看我哭!

他一臉好奇的神色。

哦?

呃?

我立即不哭了。

屍妖說話了,仿佛剛才拿硯台砸人的不是他:“你很傷心?”

我把他往地上推,意思是沒有。

屍妖呲牙一樂:“孤喜歡看人哭。”

哪裏有洞啊,把我活埋了吧。

把別人的痛苦當樂趣,這個屍妖太折磨人了。

我用力推,拳打腳踢的推。

屍妖像再生皮一樣粘在我身上,怎麼動作都甩不脫。

很快我就累得隻有喘息的份了。

也是,我身體還沒大好。而且就算身體好了,我似乎也沒多少勁。我占了個稀瘦邦幹,沒什麼力氣的身體穿越,在瘦弱強食的年代,這無疑是個大錯。

我跪在地上喘氣。

屍妖躺在地上,依舊用臉對著我:“你為什麼不哭了,孤要看你哭。”

我不語。

他的眼神用力地吸住我的目光:“你看到孤的右洗筆了吧?你是不是想明白了一些事呢?比如說誰是真的血煞。誰又陷害了你。你是不是很憤怒,很失望呢?聽說,她可是你最好的姐妹呢。你的心流血了吧?你想不想立即去死呢?”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住我的胸口:“這裏像被剜掉了吧?我都看見這裏流出血來了呢。”

我的眼淚噴出來。我從沒想過宣和門外初一戰的人會是素兒。但剛才看到她走進定鼎閣的背影,忽爾就不能抑製這種思緒的苗頭。但很快我就把自己徹底地否決了。這不可能。素兒就算做奸細,但她也可能隻是給秀末通通風,報報信罷了。她決不可能如此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