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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說自己太有練暗器功夫的天賦了。兩隻鞋一前一後,一輕一重,都打在小狐狸的後腦殼上。

他先是叫一聲。揀起鞋來研究,突然又叫一聲。

叫的我這個心驚肉跳。

怎麼了這是?

聽見他在柵欄裏說:“此鞋子甚是眼熟。怪哉怪哉。莫不是……”

他的莫不是並沒能說完,隻是突然回過頭來。雙眼燦若啟明的星辰:

“如此野蠻乖張之女,大錦朝再沒第二個。在下就知道是姑娘到此一遊。”

汗直淌,他就知道是我,還要我費這麼大勁?認鞋比認人認得清,這是什麼毛病?

我撲到柵欄上,向裏麵伸出手。嘴一撇,兩行金豆子就掉下來。

死狐狸,還以為你在外麵風流快活,天天吃雞。誰知道卻在牢裏苦捱,搞得自己酸啦吧嘰。

溫小狐很風度伸出兩根手指,在我渴望與他交握的手掌中捏了捏:“不錯,手比以前胖了些。”

不來個擁抱,不把我逮進你懷裏好好溫存一番麼?就伸出一隻爪子,翹兩根手指輕輕捏捏?咦,死狐狸,找打不是?

我的鞋呢?

鞋還在小狐手裏,他抱著鞋,笑眯眯地看著我:“完了,咱倆被人耍了。秀末還說隻要我呆在這裏就會放你回錦元身邊去。這都多少時日了,你居然還在這裏。”

什麼被騙啦,什麼再度重逢了,咱們哭著說好不好?

小狐一直笑眯眯的,把上當說得跟揀到錢一樣爽,這叫我還怎麼激動難過啊?

我抹一把淚,揀根稻草,在地上劃上秀末兩字,而後用手掌狠拍幾下,意思是,拍死你,這個出爾反爾的小人。

小狐看我忙活,忽爾就笑起來:“姑娘此法甚好。秀末那家夥是應該被打屁股。”

我連連點頭,意思是舉四蹄讚同。

小狐一笑:“有勁打人,看來傷是好的差不多了。是秀末把你關起來的麼,不然姑娘為何會驚現地牢之中?”

我一個勁地點頭,然後用手指指自己,又指指牢裏,意思,我要進去。見他不明白,我又學金剛的樣子,用兩手捶打自己的胸膛,而後雙手抓住柵欄,作勢往兩邊扒拉。意思是,你有武功,把柵欄扒開,我要進去。

做啞女真的好痛苦。

我惟妙惟肖的肢體語言,那隻小狐居然不懂。

直到我又重複做了好幾遍,他才明白。

“在下沒法扒開柵欄。不過姑娘要想進來的話,牢門沒鎖,盡管進來。”

啊?

一個地方摔兩回。無可避免的,黑線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