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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婆三絲已經化為灰燼,地牢炸出的大坑裏,早已不見了絲屍的蹤影。

小狐一邊把拴在腿上的另半截絲束進腰裏,方便行動。一邊抱起我說:“這回溫園真得好好打理一下了。”

我微笑,同時用力去琢磨將永遠拴在小狐腿上的那半根絲。

雖然把某人從圈固中解救了出來,不過從此某人就多了根狐狸尾巴。

如果他不聽話,我就……

我笑了,瞬間感覺,有尾巴的動物的確是好,起碼為我的爪子提供了可以逮來逮去玩弄的便利。

喊殺聲在每一條坑道裏回響。

爆炸是響於幽冥世界的酷夏之雷,穴居在地宮裏的遺老遺少,太監將士們呐喊著,從地道有各個角落奔出,腳步聲紛亂,他們在地宮裏奔忙搜索。

我估計他們以為是錦元攻進來了。所以,他們可能去查看了大門,二門,四五六七八門……

是以,在爆炸響起很久後,他們才舉著兵器衝進來。

那時,我以小狐為馬,先飛縱至酒窯,又退進茅廁,用小酒壺做容器,做了幾隻手壺彈。

小狐曾笑問,做此何用?

我告訴他:有臭味的武器殺傷力才夠大。

反正,爆炸聲後,全地宮的人都醒了,我倆肯定不必高抬腳,慢落步,神不知鬼不覺地飄出去。

我們得從人海之中殺一條血路出去。

擺在眼前的是一場惡仗。

當然得準備武器彈藥。俗話說的好,沒有武器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果然,我倆掛著手壺彈,濃情蜜意地剛跑出地牢,就被麵前的人山人海逼了回來。

身穿盔甲的秀朝遺兵們持著利刃將我倆合圍。在殺人的叢林裏,小狐花樣微笑著問我:“這可怎麼辦才好,在下許過願,練武不傷人命的。”最後的話音被破風聲撕碎。小狐回身,飛腿踢開一支剽襲而至的冷槍。

我摟著他的脖了對他規勸:“當殺則殺。”寒光撲麵而至,小狐抱著我後仰飛退,眨眼間,一柄長刀從鼻尖三公分處劈落。

字寫在他的脖子上,他抖抖地笑:“激戰正酣,非玩笑也,姑娘莫嗬在下的癢。”

我與他那時正在坑道內左躥右跳。從一麵牆跳到另一麵牆。

“俊功夫!”我就喜歡看他笑,於是依舊把字寫在他的脖子上。

小狐驕傲:“在下輕功天下無雙。”嗖嗖兩枚鐵蒺藜打過,他帶著我騰空而起,堪堪躲過。

“快逃!”在他懷中,我轉得七昏八素。既然輕功好,那就不要打了,我們還是逃吧。

小狐一笑:“謹遵愛妻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