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也好,這天寒水冷的,你們也別用冷水洗,都用熱的吧!”娘仨一邊說著話,一邊忙活著早飯。
不多時就亮了。小麥打了熱水給爹和弟妹洗臉。趙氏也拿了盆到廚房,看了幹淨的鍋,又找了一圈,對正在盛飯往堂屋飯桌上擺的姐妹倆問:“水呢?是不是你們倆又給藏起來了。壞心眼子的,快拿出來。”
以前趙氏總是用她們燒的熱水洗臉,還每次都多打,不給旁人留。這也就罷了,輪到她燒飯時熱水隻燒夠她自己那房的。所以,姐妹倆燒了熱水有時候會藏起來。有次被趙氏給逮著了,還鬧到了田劉氏那。後來,她們就學乖了,水不燒多,剛好夠她們家用又能剩一點給田劉氏用,這樣就誰也鬧不起來。
小麥按住又想嗆聲的二妹,裝作驚訝的說:“唉?沒有了嗎?剛還有啊?噢,想起來了,剛好像大伯母打了給奶送去了。要不,二伯母看是自己燒還是用涼水?”說完拉了二妹走了。
把個趙氏氣的不行,看看燒熱水的鍋又看看手裏的碰,這要是燒完熱水洗完臉,那飯也就甭吃了,那群狼子還有飯留給她啊!算了,不洗了。想著就涼水洗了洗手,心裏卻把三房的一家子詛咒了個遍。
蘇希(之後都稱小米)起床幫著五歲的小弟洗刷完後就帶著他趕到了吃飯的堂屋。自從她醒來第二天沒來飯桌吃飯,那個便宜娘拿了送到她床上被那個便宜奶奶罵還連累的便宜娘沒飯吃後,她又挨了頓餓,實在受不了了。沒辦法,肚子比尊嚴硬。今天隻能到飯桌上去吃了。
進到屋裏,看到這身體的爺奶,大伯一家,二伯一家,還有四叔、小姑都在座了,還有一個五叔據說在鎮上讀書十天才能回來一次。娘去給爹送飯了,兩個姐姐在擺飯。屋裏擺了兩桌,是男女分開的。小弟成逸由於還小也是座的女人這桌。
剛坐下就看到大伯二伯家的倆小兒子中間隔著田劉氏拿筷子在那互相打鬧。倆小子今年都七歲,是奶奶田劉氏的寶貝,是這個身體所在的三房怎麼都比不上的。養病期間,這個身體的二姐就經常在她耳邊抱怨,說大伯做木工回來又在鎮上給大房的孩子偷買了什麼東西吃了;奶偏心又在給那倆胖子開小灶了等等。
現在一看還真讓人無語,大伯家的成博雖不是胖,但也高高壯壯的。而二伯家的成斌則是個真正的小胖子,看起來圓滾滾的。跟她們三房比起來簡直就不像是一個家裏的。三個丫頭就不說了,個個麵黃肌瘦,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男孩,大哥瘦瘦條條,雖顯高,卻像麻杆一樣;二哥頭大,顯得身子更小了;小弟更是黑黑瘦瘦跟非洲難民似的。這真的是一家子的孩子嗎?真的很懷疑他們三房是抱養的,不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