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血染一帶著血色傭兵團的人到達絕煞穀外,便感覺到數道居心叵測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
或者說,全場的人都神色各異地打量著他們這些剛來的人。
她眯了眯眼,環顧了一圈,各大勢力果然一個不少。
抬眼看向最淩厲的一道視線所在的位置,是一個打扮得甚是怪異的中年人,除了身材比柳淵更臃腫些外,其他地方簡直騷包得如出一轍,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一樣。
“那是柳淵的父親,柳琰。”
沐濯上前半步適時低聲提醒道。
“堂堂血色傭兵團的團長怎麼竟做起他人的走狗來了?”
柳琰出言譏諷道,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皺。
淵兒不是已經帶人去攔住他們了嗎,怎麼還沒有回來?反倒是讓血色傭兵團平安無事地也來摻和一腳了?
而且血色傭兵團領頭的竟然變成了一個隻有法帝一星的少年,他們是瘋了嗎?
君血染淡淡揮手阻止了沐濯動手,輕輕勾了勾唇角:“自然比不得你將兒子送來找死。柳淵應該是你獨子吧?隻可惜,偌大的狼牙傭兵團後繼無人了。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你卻對親生兒子都狠得下心,吾等的確很‘佩服’。”
語畢,她笑意更深了一分,從物囊中隨手取出一物事,好像是什麼髒東西一樣極為迅速地拋向柳琰的方向。
柳琰看著骨碌碌滾來的人頭,目眥欲裂地大喝道:“淵兒!”
他雙目幾乎憤怒得滴出血來,淵兒,他唯一的兒子,竟就這樣被殺了,罪魁禍首還不僅嘲笑他禽獸不如,更拿淵兒的腦袋來羞辱他!此子,必殺之!
“小子,納命來!”
柳琰厲喝道,不過是小小的螻蟻罷了,有何資格猖狂!
他原地未動,手掌狠狠往君血染的方向一拍,掌印頓時遮天蔽日,如一座山峰般印下,狂湧著土黃色的厚重法力。
君血染嗤笑一聲:“在你之前很多人都對我說過這句話,結果是他們都死了。”
她亦是原地未動,指尖在前方輕點,那掌印尚未近身,空間已徒然裂開一條巨縫來將其吞入虛空,隨後立即合攏,半點痕跡都沒留下。
眾人若不是親眼所見,都不敢相信方才有過攻擊。
空間法術,是君血染尚未強大起來就敢來搶空音聖蓮的底氣之一。
空間屬性千古罕見,稀罕之程度遠超光明與黑暗。自然,也有著與之相匹配的強悍。無論多強的對手,在空間屬性者麵前都得焦頭爛額。
全場陷入一片寂靜之中,方才肆無忌憚的打量頓時收斂了不少。
柳琰目光森寒,好似隨時都要吃人一般,卻再也沒了動作。
“現在可以說發生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