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湘荷跟著段成宇在山下的一個小旅館住了下來,因為走得時候身上銀兩未夠,而段成宇身上壓根一分錢沒有,所以兩個人隻好擠在一間房子內,而且房子又小又破,木湘荷看後真的很想掉頭就走,段成宇反而興致很高,哼著小調在房間裏慢慢的踱著步,木湘荷則黑著一張臉站在窗前。“不要不高興嘛”段成宇看到木湘荷這張黑著的臉,討好的湊過來。“這兒風景這麼好,你不要臭著張臉嘛。”木湘荷理都不理的徑直走到那張已占了大半個空間的床邊,坐下,低頭開始想心事。段成宇看到木湘荷不想說話的樣子,便悄悄的關上門,走了出去。木湘荷的心思一直在山上,不知淩錫有沒有回山莊,不知道淩錫在後山采藥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不過按照平常來講淩錫去後山采藥少則十天多則半個月,木湘荷安慰自己淩錫不會有危險的,木湘荷腦海中又閃現出自己當初掉下懸崖昏迷後睜開眼看到淩錫的第一眼的模樣,那麼深邃的眼眸,仿佛可以把自己牢牢的鎖在裏麵,深深的保護自己不受傷害。後麵當淩錫問她叫什麼名字時,自己呆住了,思考了半天,說忘記了,其實並沒有忘記,自己隻是想把過去的埋葬,現在的這條命是眼前這個有著深邃的溫柔的眼眸的男子給的,他就是自己以後生命的全部。
那時,淩錫好看的眼眸探究似的看著眼前這個自己被自己救回來的小姑娘,沉思片刻,便慢慢的說道,那你以後就叫木湘荷,可好?木蓮花的木,湘水的湘,荷花的荷。那語調,溫柔纏綿。自己就這麼深深的被陷入進去,不自主的點了點頭。從那以後,自己就留在淩錫身邊,聽淩錫喊自己木湘荷,有時,淩錫也會在自己在廚房忙碌時呆呆的站在旁邊,不說話,眼神飄過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一臉凝重,有時也會輕輕的喚自己荷兒,可是當自己不可置疑的盯著淩錫的眼神時,卻又感覺,那喚的壓根不是自己。所以自己有時候會懷疑,那聲荷兒,是給自己的麼?為什麼,自己又那麼的不確定。想到這裏,倦意一陣陣襲來,木湘荷躺在床上,漸漸的睡去。
段成宇在街道上閑逛,看到有一家首飾店,便信步走進去,店內的珠寶熠熠生輝,段成宇感覺這些珠寶未免有些俗氣,便對店家說:“有沒有質量上乘的簪子,我想送給一個姑娘,她很清新脫俗。”店家看著段成宇說那個姑娘的口吻裏含著溫柔的情意。便打趣道;“是心上人吧。”這一說,把段成宇的臉說的通紅,點了點頭。店家笑著看著眼前這個情竇初開的少年,一邊轉身從身後的櫃子裏拿出一個錦盒一邊說道:“今兒你可是來對了地方,這可是本店的鎮店之寶,您給看看。”隻見掌櫃把盒子一打開,一隻小巧的簪子便躺在朱紅的綢緞上,簪身是銀白色的銀子,簪首是碧綠的翡翠雕刻而成的杜鵑花,一小簇的盛開著,栩栩如生,生動極了。段成宇滿意的拿起簪子,“果真是晶瑩剔透,上乘之貨。”店家看段成宇這麼滿意,忙不失的說道:“這可是千年難得的好玉,這簪首的雕工可是如今禦用雕刻大師普凡的作品。”段成宇笑了,這普凡可是自己在宮中的朋友,平時還喝個酒什麼的。“給個價嘛。”段成宇也不拐彎。“3百兩。”
傍晚的樣子,段成宇回到了客棧。木湘荷已經從床上起來了,昏暗的燭光下,木湘荷站在窗前,不知在看什麼,影子在牆上搖晃著,段成宇感覺木湘荷離自己很遠很遠,她的心中有很多自己不懂的憂傷。段成宇有一瞬間的恍惚,這個背影讓自己好想擁入懷中,真的很想,永遠不撒手。段成宇立刻換上笑容。在床前的圓桌旁的凳子上坐下來;“快來吃,好吃的桂花糕哦,還有四色酥糖,金華酥餅,燈芯糕。”木湘荷不相信的轉過身,看著滿桌被段成宇打開的糕點,眨著眼睛看著段成宇,段成宇像是個被小姑娘崇拜的英雄一樣,看著木湘荷,“你不相信吧,我厲害吧,出去一下午,就給你帶來這麼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