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成宇一夜沒有歸來,木湘荷也隻好安慰自己,或許是昨晚喝的太多了,也或許是母後將段成宇流了下來,好敘敘母子之情,其實,木湘荷也明白,這其中沒有自己詳細的那麼簡單,段成宇的性格自己會不清楚,那個行事謹慎的人,怎麼會讓自己喝醉在母後的宮殿內,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段成宇對自己隱瞞了什麼。木湘荷何等聰明,既然段成宇不問,那麼,自己便不再計較,何必把自己弄得跟深宮怨婦一般,畢竟,誰都知道,這後宮,隻有自己最大,隻有自己,才是段成宇心上的女人。會是木湘荷想象的那般好麼,段成宇的心,真的會一直在木湘荷這裏麼?
閑得無聊,木湘荷除了在宮中努力的維持這自己的身份外,每日確實是沒有任何可以讓自己提起興趣的事來,小錢子說宮外的山坡上已經有小馬在吃草,一年一年的春天就要來臨了,遠處的群山連綿起伏,變得蒼綠了。近處山坡上的小草也悄悄地鑽出地麵,它們嫩生生,綠油油的。肥胖的小葉兒,像一個個剛剛睡醒的胖娃娃。這一片,那一簇,點綴著這陡峭的山坡。山坡上的樹木也在不聲不響地抽出新的枝條,長出了像小草一樣的新芽。柳樹的枝條向下垂著,就像一條條線掛在樹上。那嫩黃色的小葉片,就像在線上係的花瓣兒。楊樹開了花,這些花一串串的,是紫紅色的。身上長滿很軟的小毛,像一隻隻毛毛蟲,真有趣。山桃花展瓣吐蕊,杏花鬧上枝頭,梨花爭奇鬥豔……各式各樣的野花也睡醒了,隻見它們伸伸腰,抬抬頭,爭先恐後地縱情怒放,紅色的、黃色的、藍色的、白色的、紫色的……
真是百花爭豔,五彩繽紛。這些花雖然不名貴,但它們用自己的點點姿色點綴著這青春的草地,把自己的一切無私地奉獻給大地。成群結隊的蜜蜂,呼扇著黃色的翅膀,嗡嗡地忙著采蜜;那五顏六色的彩蝶,也成雙成對地翩翩起舞。怎一個妹子了得,木湘荷的心都動了起來,恨不得立馬脫離這宮殿,去到郊外美好的天地中起舞,展示自己優美的舞姿,不要在悶在這皇宮中不動彈了,不要再每天都在等著一個男人的垂青了,自己,不想那般的卑微,自己的心,不想在這麼的一次次的被傷害,說的好聽,自己是堂堂的後宮之主,說的不好聽,自己可能什麼都不是,在這個後宮之中,因為沒有子嗣的誕生,已經有太多的閑言碎語向自己砸來,可是自己卻奈何不了,即使貼心的丫鬟會悄悄的告訴自己那些聽著很不舒服的話,可以,自己卻沒有好的辦法去反駁,隻好把所有的氣都放在心裏,不言語,而對於此刻的木湘荷來說,出去透透氣,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木湘荷決定了,要自己出去走走,不能困在這個皇宮中,耗費著自己的青春,,自己不可以就這樣的將自己倦怠這,自己必須走出去,去看看這個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出去的世界,可是,出去哪有自己想想的那麼容易,如今的自己,就是一隻被困住的小鳥,在一定的程度上,自己想要飛離這世界是那麼的難,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容易,要想辦法讓自己出去,這是自己現在阿最想要的事情。
借來了太監的衣服,是小錢子的衣服,自己看著穿好了衣服站在鏡子麵前的樣子,不免露出了笑容,自己好久沒笑了,鏡子中的自己,不用再像平常那樣的,頭戴著那麼重的飾品,木湘荷回頭一笑:“小錢子,這樣可以出去麼?”小錢子笑笑,沒有說話,木湘荷在小錢子那得不到回複,又轉身問站在身邊的紫月,紫月看著木湘荷高興的樣子,不好說違背的話,隻好點頭,說道:“當然可以啦,主子現在這樣,連我天天侍奉主子都看不出來,更別說那些站在玄武門的士兵了,他們肯定是看不出來的,主子大可放心。”木湘荷看著鏡子裏的自己,美美的笑了,可是木湘荷不知道,另一邊,太後正在給段成宇選妃呢,段成宇坐在太後的身旁,一臉的平靜,看著走在自己麵前的那些美麗的臉龐,不知道該點頭還是離去,皇太後對於每一個女子都會詳細的端詳,總管太監看著太後興致勃勃的樣子,對於每一位秀女的介紹更是詳細了,每一位秀女的家裏都是進行了打點的,所以,太監對於每一個秀女的介紹都詳盡的讓段成宇懷疑這個秀女是不是太監看著長大的,段成宇很想耍下臉子就走,可是也知道自己這樣會很過分,於是隻好一遍遍的對自己吹眠,就快好了,就快好了。
“下一位秀女,大將軍之女,苟曉宇。”站在麵前的女子,紅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豔冶的,但這豔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裏散發著妖媚的女人。膚光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