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衣服，我們一起洗澡。”
“老爸，今天下雪了。”
“什麼意思，洗蒸氣浴，太浪費熱水了。”
“你告訴我蒸氣浴是獵人在雪地洗的嗎，要不我們一周不洗澡，節約熱水。”
“那不成臭豆腐趙程了嗎，好吧，你準備好，我先去放水，你聽招呼。”
“大熊真好，我們是好朋友，對吧。”
“你不淘氣我們就是，等著吧。”
趙翊走進衛生間，鎖好門，把兒子的兒童浴盆放好，注了一少半的熱水，打開噴頭，讓水流出來，將兩個小臂放到水流中。
兩個小臂，突然變得通紅，上麵羽毛狀的花紋，緊接著兩股火流從上麵升起，在小臂上形成差不多一尺高的火焰，瞬間就將水分解成為了一團團的氣體，不到一分鍾，蒸氣浴室完成，火焰隨之消失，兩條小臂上的花紋也褪去了，皮膚變成了正常的顏色。
趙翊輕輕打開門鎖，吹了一聲口哨，戴著泳鏡的趙程光立刻溜溜的跑了進來，趙翊一下子把他拎起放在澡盆裏。
“爸爸，過來。”坐在浴盆裏的趙程讓父親蹲在自己身邊，用手抓在父親的退，用手擦幹泳鏡上的霧汽，晃著腦袋四處亂看一番，再閉上眼睛等一會，讓泳鏡再次被霧氣蒙住，再擦幹亂看，一次次的重複著，時不時傻樂一陣，原來這就是他要洗蒸氣浴的目的。
不知道這個無聊的遊戲有什麼可笑的趙翊，蹲在旁邊，手腳麻利的給兒子洗著澡。
小孩子睡覺快，十點鍾一到，剛才還生龍活虎的家夥，看著電視，沉默了不到一分鍾，點了幾下頭，就在沙發上睡著了，趙翊把他在床上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將床頭燈光調暗，退出去。
回到客廳，看看時間，心裏計算了一下，打開電腦主機，和電視連接好，打開通訊軟件，看看通訊錄裏不多的的圖標，一片灰色，拿起手機給一個零二七開頭的大串號碼發了兩個字的短信，“視頻。”
過了好半天，等的趙翊都快睡著了，一個寫著《金伯利之燕》的圖標活動起來了，緊接著視頻邀請。
“臭鼬，找我幹嘛，有事快說。”沒有任何客套，一個穿著短褲，半袖襯衫，帶著大沿帽，脖子上圍著條白毛巾，眉宇中透著幹練的小個子女人出現在屏幕上，圖像模糊還有點微微顫抖，背景是大片大片土黃的大地。
“幹啥呢，這麼半天，你在哪了？”
“出來辦事，找了半天才有信號，趕緊說，一會又沒了。”對方一邊喝水，一邊含糊的答應著。
“你說你個律師沒事幹什麼誌願者，成天亂跑，你要沒事幹回來幫我看孩子多好，你爺們也不管你。”
“你懂個屁，小市民，有事快說。”
“小就小吧，
你媽告訴我你回來過年，就問問你時間，我好去京城機場接你。”
“還沒定死，定死了我告訴你，還有事嗎，我趕時間。”
“有，你媽說你要帶洪彤去探親，你嘛意思，想把孩子騙回手裏。”
“嘛叫騙呢，我的孩子，要不是因為回去給你辦事，能讓我媽扣住了不給我，你還好意思說。”
“怨你自己沒能耐，惹不起你媽，跟我有嘛關係，跟我說實話，你到什麼打算，我心裏有底好幫你善後。”
“還算說句人話，別擔心，奧巴要回去處理點族內的事務，好像是酋長繼承權之類的，我也鬧不清。他也十幾年沒回去了，這次有機會想帶自己女兒回家鄉看看，這太應該了，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