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子用意識說道:“老獼猴救過我的命,應該不是惡人,你多慮了吧!要不你鑽進它心裏去看看!”
莔噠回答:“我不敢,害怕它心裏藏著惡魔,那樣我就死定了。”
穀子又問:“有那麼嚴重嗎?心裏的惡魔又不是真惡魔,隻是人的意識,還能弄死你?”
莔噠回答:“沒準是真惡魔呢!我可不去冒險!”
穀子無奈的笑了笑,他的表情變化全被老獼猴看到了,這讓老獼猴有些不安,它問穀子:“你在和莔噠嘀咕什麼,說我壞話呢是嗎?”
穀子坦然回答:“莔噠說你心裏藏著惡魔,說話陰陽怪氣的。”
老獼猴嘿嘿笑道:“她不是心之精靈嗎?可以鑽到我心裏去看看呀!背後說人壞話算什麼?就是在排斥我!”
穀子說道:“咱都是朋友,應坦誠相待,莔噠其實也沒惡意,是為你好。”
聽見穀子出賣了自己,莔噠很生氣,現身出來一通吼叫,那脾氣發的很大。穀子和老獼猴都不敢再說話,最終花小蕊平息了莔噠的怒火。
那五個山河部落的幸存者帶領穀子等人來到一片墳塋,這裏埋葬著數以萬計的死者,大大小小的墳頭望不到邊際。
山河部落的那些村落與城鎮再也尋不到人跡,頹廢破敗的景象令人心生淒涼,穀子由此想到了吉祥部落的毀滅;想到了樹人村莊裏的人離奇消失。這一切都是瘟、蠱和魘三大惡人幹的,他們就是人類的災難。
惡魔!我必整死你們!穀子蓄積的仇恨如潮水般湧出。他對老獼猴說道:“你帶我去尋找三大惡人,立刻!”
老獼猴笑道:“你以為三大惡人都是笨蛋嗎?你想弄死他們就能弄死!他們防不勝防,沒來找你的麻煩已經謝天謝地了,你居然想找他們,斷了這個念想吧!”
穀子說道:“你不去算了,我自己去。”
老獼猴說道:“瘟住在哪兒我倒是能找到,至於蠱和魘,那兩個家夥的行蹤極其詭秘,也許遠在天邊,也許近在眼前你都發現不了。”
穀子笑道:“怎麼可能?我擁有六級神目的本領,方圓百裏之內哪怕有隻蒼蠅我都能察覺。”
老獼猴露出鄙夷的神色,說道:“你太高估自己了,不知道天外有天,高手之外有高手。憑我的嗅覺,方圓百裏之外有誰留下氣味兒,我都能分辨出來。”
莔噠插話說:“我認為老獼猴絕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至於穀子大師,您就別**了。老獼猴說得對,我們別去找死了,不如去日不落城拯救吉小露。”
穀子堅定的說道:“我想做的事,誰都不能更改。你倆既然懼死,那就散夥吧!我和小蕊去找三大惡人決鬥。”
老獼猴的臉上浮現出陰森的殺機,隻是被笑容深深掩蓋,它態度溫和的對穀子說道:“其實我也恨三大惡人,曾試圖暗殺瘟,結果沒能付諸行動。瘟那個家夥就藏在焦土上的屍堆裏,我可以帶你去找他。”
聽了這話,穀子身體裏的熱血瞬間沸騰了,手裏的三星刃也隨之噴出熊熊火焰,驅魔力量如同巨大無形的漩渦在眾人周圍盤旋湧動,正義的激情使他興奮不已。
莔噠卻因驚恐而渾身哆嗦,這是她預感大難來臨時的常態,仿佛一場生死搏鬥早已展開,隻是拚的不是力量。
她依舊阻攔穀子不要去找瘟複仇,並勸他和老獼猴說拜拜,兩個古怪生靈大有水火不容的味道。
從前在無憂島時,穀子對莔噠言聽計從,如今翅膀硬了,對莔噠的勸阻很不以為然,他堅信驅魔力量可以完勝三大惡人,即便等待的是粉身碎骨,他也不會退縮,這是他的性格。
穀子在老獼猴的帶領下,向瘟所謂的隱藏地進發。
莔噠對穀子這個粗魯的行動很生氣,滿臉的憂慮,嚷嚷道:“笨蛋!你考慮過花小蕊嗎?她將被你拖累死!”
穀子坦然笑道:“你怎麼料定失敗的是我們,麵對前方的艱險,一切的退縮才是死亡。即便肉體不死,靈魂也死了。”
莔噠罵道:“蠢貨!花小蕊是因為你才落得如此下場的。”
穀子笑得更加暢快了,在他心裏就沒有畏懼二字,他回答道:“小蕊現在不好嗎?她在無憂島過的是生不如死的生活,因為有了真愛才有了快樂。我們如今麵臨各種邪惡力量,躲是躲不過的,隻有勇敢的去鬥,這是唯一。”
莔噠一時間無言以對,蔫了!花小蕊說道:“穀子哥說得對,無論是愛還是正義,為此去死也是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