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又嚐試穿越洞壁,就像穿過一個個相同裝飾的房間,還是沒見到所謂屍堆的核心,如同困在了迷宮中,連出口都找不見了。
“如果這樣走下去,我們恐怕會被累死,坐下休息會兒。”穀子說道。
花小蕊沒有停下腳步,拽著穀子向前走,說道:“我寧願累死,也不想坐下來,我害怕這裏的寂靜。”
“寂靜!”穀子自言自語,他突然有所頓悟,笑道:“誰說這裏寂靜,其實這裏湧動著驚濤駭浪,甚至比驚濤駭浪更有力量。”
花小蕊微微愣了一下,略顯興奮的說道:“你在說兩側的能量流,它能幫我們找到屍堆的核心。”
穀子對她誇獎道:“你真聰明!跟我來!”
兩人鑽入洞壁之中,不再像剛才那樣穿過去,而是停留在洞壁裏,順著能量流動的方向前進。
他們行進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不用行走也如飛一樣神速,是能量流裹挾他們向前運動。
花小蕊再強大推力作用下再也不能穩住身體,她雙腳離地,飄飄蕩蕩。穀子慌忙攔腰夾住她,動用空空行的本領向前穿行。
能量流突然掉頭向下,就像傾瀉深淵的瀑布,湍急而狂暴。穀子雖有空空行的本領,但還是被能量流衝湧得失去平衡。天旋地轉,大腦暈菜,能量流狂飆的聲響刺破耳膜。
花小蕊不停的尖叫,力量衝擊得她渾身劇痛。
力量流裏原本漆黑無比,此時各種強光輪番撕裂黑暗,細小的能量粒子密如漫天飛雪,相互撞擊,不停穿過兩人的血肉。
穀子在混亂中努力穩住心神,不再受外界幹擾,漸漸駕馭來自不同方向的力量,使身體恢複平衡。
又沉心靜觀攜帶超能的微小粒子,加速在它們的間隙中穿過,身體柔得像那隨意變形的流水。
這樣一來,花小蕊也從痛苦中解脫出來,她發現自己在浩如煙海的宇宙中飄蕩,身邊的穀子竟是虛幻的影像。
“穀子哥,你怎麼了!這是哪裏?”花小蕊問道。
“我們在能量流裏飛行,速度奇快,以至於一切都變了模樣。”穀子回答。
“笨蛋!還在裏麵窮折騰啥,快悶死我了,趕緊回到洞穴裏去。”莔噠向穀子傳遞意識流。
穀子心想,飛了這麼長時間,也該出去透透氣了,於是掉轉前進方向。本應眨眼工夫就能穿過能量流來到洞穴,可是穀子飛了半天也沒脫離能量流。
“蠢貨!向下,快!”莔噠的吼聲在穀子大腦裏響起。
“哪裏是下?跟在真空裏似的,哪有方向!”穀子為難的說道。
“你把三星刃扔掉,它抄朝裏落,哪裏就是下。”莔噠回答。
穀子從掌心抖出三星刃,讓它自由降落,穀子追隨三星刃向前飛。不久,能量流驟然變得稀薄,一個巨大空洞呈現在眼前。
空洞裏充斥白晝般的光亮,那光源就在空洞的地麵上,是一條通體透明的大蟲子發出的。它足有兩米多長,模樣酷似蛆蟲,身上有許多骷髏黑斑。
穀子和花小蕊降落在空洞邊緣,見空洞周圍都是磷光波動的能量流,包括腳下的地麵也是。
“這是什麼蟲子,好可怕!”花小蕊說道。
穀子啟動六級神目的法力,見微小的能量顆粒從四麵八方射入怪蟲的體內,又從其體內源源不斷的射出微小光亮顆粒。而那怪蟲,正在緩慢蠕動,朝穀子這邊爬過來。
“穀子哥,趕緊跑。”花小蕊低聲說道。
穀子也覺得不妙,於是想帶花小蕊逃走,可是他的雙腳被牢牢吸在原地,不能移動。花小蕊和他一樣,甚至連身體都被“冰凍”。
“莔噠,怎麼辦?我們被怪蟲吸住了!”穀子嚷道,幸好他的手還能動,牢牢抓緊插在身邊的三星刃,準備迎接戰鬥。
莔噠沒有任何聲息,似在和蠱的法力搏殺。穀子把所有力量聚集在雙腿上,試圖克服超強吸力,結果無濟於事。
怪蟲行動遲緩,後麵拖著一條長尾巴,穀子這時才看清楚,怪蟲的尾巴竟和下方的能量流相連。這就意味著空洞周圍的能量流和怪蟲是一個整體,甚至整個屍堆內外的能量流都和怪蟲相連。
想到此,穀子說道:“怪蟲應該隻是屍堆能量流的腦袋,整個屍堆能量流才是這個怪物的身體,我們已經被它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