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木頭,你在幹什麼?
!”
文晴公主終究還是沒忍住,自己把蓋頭給掀了。
然而秦逸塵卻沒回頭,仍舊在翻弄著嫁妝,對各式各樣的寶物顯得愛不釋手,反而對坐在床邊,膚若凝脂,俏臉更是在精心打扮過後,宛若女的新娘毫無興趣……文晴公主忍不了了,在她眼裏,死木頭分明是故意的:“死木頭,我跟你話呢!”
秦逸塵手上的動作停住了,卻揉著下巴,很認真的思考道:“策大人了,進了這個門,以後你得叫我夫君。”
“夫君……夫你個頭!”
“三十六帝手!”
“死木頭,那是我娘給我準備的嫁妝,誰讓你亂動了!”
外屋,商長勝嘴裏塞著神果,感受著內屋的動靜,一陣錯愕:“這動靜,崩地裂啊……先神就是先神,厲害!”
直至深夜,一對新人才坐在床邊,文晴公主嘟著櫻唇,終究沒忍心下死手。
她一直在回憶娘親這幾跟她的話,其實洞房花燭夜,是文晴公主早就預料到的。
但是曦霞王妃卻問了她幾個問題。
“文晴,行娶了你,有我和你父帝,再加上你策叔叔的教導,行以後是不可能亂來,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但你有沒有想過,行雖然才入世幾年,可他今後還有千年萬年要活,甚至比我和你父帝今後的日子更久,他畢竟是先神。”
“那等千年萬年後,行知道了什麼是情,什麼是愛,而卻整日守著冷冰冰的你,對行來,何嚐不委屈?”
“何況,這事歸根結底,是帝在作祟,你動輒欺負行,那不就是欺軟怕硬麼?”
“如若你倆真的不合適,你又爭氣的話,有本事哪你和行殺上庭,當著帝的麵悔婚,那才叫本事!”
“還有,行是你父帝的麾下,不隻是給你父帝打拚下的,你父帝同樣也要對得起行,你嫁出去了,你父帝不能當著帝闕宮滿朝文武,去偏袒你。”
文晴公主想想,好像確實是這樣。
但是她的委屈找誰!好在曦霞娘娘很開明,不會仗著娘家厲害,就去欺負一個離開帝闕宮就沒了靠山的女婿,但也不會委屈女兒。
總而言之,曦霞娘娘給女兒的建議就是……隨緣隨心。
“隨願隨心……”文晴公主輕喃過後,望著那堆積如山的嫁妝,突然低頭:“爹娘,真的把我嫁出去了。”
這不是兒戲。
她還是帝闕帝君的女兒,甚至還生活在帝闕族,但是,她已進了行宮的門,成了風行的妻子。
妻子……這兩個字,在心中回蕩無數遍。
而秦逸塵此刻,也正在發呆。
他還記得今日拜堂時,塗山妙璿似笑非笑的打趣:“風將軍還真是好福氣,可惜我塗山弟子,就沒這麼好的福氣了。”
甚至,他的後軀,已經回到了聖府,見到了千雪,伶函,以及家人們。
“木頭?”
秦逸塵一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