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會遇到什麼,我們不得而知,隻能默默等待…
——姬雲曇
懷抱著媽媽的日記,姬千櫻站在東京國際機場有些緊張,看看周圍來來去去的人們,都是一樣的黃皮膚,黑頭發,可心裏就是感覺有點怪怪的,畢竟不是自己的國家。
慢慢地向出口走去,那個叫父親的人,不是說會有人來接自己的嗎,那就不要太著急了,邊走邊看,在靠近出站口的地方,看見一個頭發微黃,神色焦急的少年,不停地看著出站的人們,頭頂上高高舉著一個白色的紙牌,用黑色的寫著:姬千櫻。
恍惚的想想,好像就是自己的名字,在自己的國家時,媽媽為了方便一直叫自己櫻的,定定的看著那個紙牌,不經意,腿腳已比思想更快的走向了那個少年的對麵。少年焦急的眼睛看到自己走過來,閃現出了愉悅的光,
擦擦額頭的汗,
他用結結巴巴的中文說:“是櫻小姐嗎?我是安培老爺安排來接小姐的,高橋光”
姬千櫻禮貌的說:“讓你久等了,高橋君。”
高橋光連忙說:“小姐不要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請您把行李給我,車停在外邊的停車場,我帶您過去。”
姬千櫻微笑的說:“麻煩您了,請帶路。”
高橋光走在自己左側方微轉過頭,興奮地對姬千櫻說:“知道小姐要來,老爺興奮了好久,特意收拾了小姐的臥室,還命春田奶奶做了好多的中式菜肴,等著小姐您…”。
姬千櫻恬然的說:“不要叫我小姐了,很奇怪的,就叫我櫻吧。”
高橋光緊張的:“那怎麼可以呢,小姐就是小姐,我怎麼可以直呼小姐的芳名。”
不一會,高橋光帶著姬千櫻到了一輛黑色的轎車旁邊,高橋光打開後車門,請安培櫻坐好,在後車廂放好自己手中的行李,坐上駕駛室,發動了車子。
……
姬千櫻側著頭看著窗外的景色,心裏微微有些好奇,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是怎麼一個樣子,是有著胡子的慈祥中年男子,還是麵色淩厲的嚴肅父親,不管怎麼樣,一會就能看見了,也不用太好奇了。
林立的樓房漸漸遠去,周圍出現一片鬱鬱蔥蔥的樹木,遠遠的看見一片微微盛開的櫻花,在春風的撫慰下,花瓣輕輕晃動,若有若無粉色慢慢聚攏,好像一片粉色的雲霞,有一種溫柔的美麗。緩緩的安培櫻好想聽到耳邊有一聲輕淺的歎息,若有似無,如黯然消逝薄霧,朦朦朧朧,翕然消散…
……
高橋光興奮的說“:過幾天到了日本賞櫻的最好時節,那時,櫻花遍地開放,小姐你也可以去看看呀!”
姬千櫻淡淡的歎息:“是嗎!”
車駛過開的一叢叢的櫻花,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類似北京四合院的建築,烏黑的木門,兩邊高高的挑簷,旁邊站了一位麵目清俊年輕人,有一種介乎青年與中年的氣質,穿著優雅日式服飾,眼睛定定的看著她…
車子停下,高橋下車為姬千櫻打開車門,安培櫻抱著的日記本微微有些發燙,自己走下車,看著對麵的男人,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微微的風吹了起來,吹開額前烏黑的發絲,鼓蕩起一片櫻花雨,鋪灑在兩人周圍,男子伸出手,拿下吹在她發上的櫻花花瓣,緩緩堅定的說:“歡迎回家,小櫻。”
好像是本來相隔千山萬水,一下拉近到了咫尺,姬千櫻拿著日記本的手有些濕,但眼神卻幾乎落淚,在這個有著血緣,但幾乎沒見過麵的父親身上,她感到,原來媽媽走了以後,自己不是一個人,還有一個人,是可以讓她依靠,給她停歇,名為父親的人。
她輕輕的回答:“爸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