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虎直了直腰板笑道:“嗬嗬,晚生家中經商,尊重家長吩咐,趁少壯多出外走動磨礪,遊曆四海,增長見識,看看其間能否發現些微商機來某求一個生計之道。現寄宿於表姐家裏,意欲在貴寶地混口飯。隻是初來乍到,不懂禮數,還望唐老爺多多訓導提點,給予關照啊。對了,這是小小禮物,聊表敬意,還望笑納。”
他從包裏取出了兩瓶早就準備好的白酒,這白酒不貴,但勝在稀罕。是玻璃瓶裝,每支六十多元,但其造形獨特,設計精美古補,反正他估計,放在這些古人眼裏,一看就覺得是個高檔貨。酒類基本上是個男人都愛喝點,用來忽悠一下這些‘沒見識的土鱉’那是綽綽有餘的。
剛想起身送過去,卻不料那丫鬟很機靈,一個托盤已經呈遞到了他的麵前。宋虎了愣下把兩支酒放在托盤裏,就三幾步路還要經丫鬟轉送。他不禁非常無語。再次印證了這老頭擺的譜比當這個村官大多了。
這禮物送得不含蓄,唐老爺也接得大方,他撫著胡須看著呈在麵前的酒,終於臉露笑容:“嗯,有意思。這個是什麼?”
這白酒上麵瓶沒有中文文字,隻有內雕花的精美圖案。
“這是白酒啊,這酒的度數挺高的,不知你喝不喝得慣。”
唐公衡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他說:“這是酒?如此清澈透明,還真是平生僅見啊!噓……,這圖紋是怎麼弄上去的?好精致的水晶瓶!對了,你說的‘度數挺高’是什麼意思?”
“呃……,就是……怎麼說呢,”宋虎不禁暗自抱怨,真是土包子,連酒的度數都不懂!雖腹誹心謗著,但還是要解釋:“這酒吧,它喝起來比較辛辣,吞入腹中渾身發熱,而且後勁也很足,大概就是這樣。”
“哦,是嗎?嘿嘿,被你說得我肚子裏的酒蟲都上來了,那幹脆試試吧。”唐公衡對丫頭交待:“去,取三個酒盎過來,打開它給滿上。”
“是,老爺。”小丫頭答應了一聲。
結果,等了給一會兒,唐公衡都等得不耐煩了,她還沒送酒過來,不禁問道:“怎麼回事,酒呢?”
“哎,這就、就……,老爺,這個打不開啊?”丫鬟站在角落裏,手拿剪刀滿頭大汗,幾乎都要急哭了,卻總是不得要領,無法打開酒瓶蓋。
宋虎不由得好笑,那酒瓶應該是旋擰式的,隻要撕開包裹在瓶頸上麵那層幕,就可以把蓋子擰開來。他剛想說讓自己來。卻不料唐老爺叱喝道:“沒用的蠢丫頭,你拿過來!”
“是。”丫鬟戰戰兢兢地把酒瓶送到他麵前,隻見唐公衡照了照,揮手一抹——上麵的蓋子已經不見了!
“這樣不就行了?蠢丫頭,去吧,斟上。”唐公衡白了她一眼,又把酒瓶遞回了她。
宋虎瞠目結舌地看著鬟丫手裏的酒倒出來……,“他剛才是怎麼做到的?”此刻他震憾不已,好象是見他揮了揮手,就把玻璃瓶頸給切平了?
直到丫鬟把酒杯送到他麵前都沒回過神來。
“嗯——!真香呀,”
“啊,夠勁!好酒!好酒哇,哈哈哈!”接著唐公衡自顧嘬了一口,發出滿足的讚歎。
“這酒確實不錯,!”在旁邊的豐二愣也付和道。
唐公衡心情大好,笑著對宋虎道:“行了,小子,你初入本村,無非是想圖個心安罷了……。”
他站了起來,背著雙手踱行幾步,歎了口氣道:“唉,我大百柔國運數不濟,百姓苦啊,外有藍坡強敵,內有諸方候強爭霸不休,這戰爭不知什麼候時是個盡頭!外憂內患,生靈塗炭,苦的是我大百柔的百姓,也不知有多少家庭妻離子散,流離失所。”
“小夥子,看你皮細肉嫩的,先前也是個大戶人家嬌貴公子哥吧?不過,你身不具武功,普通一介凡胎,又有韋氏娘子作保,想必也鬧騰不到哪去。嗬嗬,……也罷,老夫心裏有數,現在收割時節,等會還要催征糧稅,我就不留你了,改天吧,過些時日咱們再好好喝兩盎,好吧?”
原來他把自己當成逃難的流民了!
宋虎站起身來,也不多作解釋,拱手道:“多謝唐老爺子關照,那晚輩就不擾攪了,告辭!”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以後可以光明正大的在村裏住下來,也應該沒有人來騷擾了。這樣才能安安心心的辦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