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明的強大,說實話,有一大半都要歸功於他原本學習的正道、道門功法。
就算是鬼道能夠放大這些力量,可道門氣息也是周啟明的根本。隻要抽離了根本,周啟明就如同被折斷了臂膀,就好對付多了。
我要充當的,隻是一個引出周啟明、救出陰一淮,一石二鳥的誘餌。
至於收拾周啟明,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海哥提前也安排了人手,隻不過,為了逼真性,我並不知道這些女囚犯們,哪一個跟我一樣,也是海哥靠關係塞進來執行任務的人。
我進來的時候,身上連手表都被收走了,根本不知道時間,隻能靠大致的推測來估計時間。
周啟明一現身,海哥的人會給我信號。我到時候,隻要按照計劃事先商定的去做就行了。
我百無聊賴地看著天花板。透過鐵柵欄,我對麵的監室裏,也有一個女犯在打量我。
她的視線實在太過明顯。我本來就心裏發虛,覺得這些都是犯了重刑的女犯,我一個良民,離她們能有多遠就是多遠……可這麼被人打量,我也不好意思不做出點回應。
我幹咳了一聲,看了過去。這個一直打量著我的女犯瘦瘦高高的,倚著鐵欄杆站著,她一樣被剃了光頭。跟我頭上戴的假發套不一樣,她的鬢角都是發青的,明顯是真的光頭。隻是五官清清秀秀的,看上去也就跟我差不多大,二十來歲的樣子。到底是犯了什麼事兒,才會被關到隻關押重刑犯的雲城監獄來呢?
女犯看見我在打量她,冷哼了一聲,乜斜了過來:“新來的?犯了什麼事兒?”
我趕緊按照海哥事先寫好的腳本,說:“殺了小三,算不上重罪?”
海哥給我的身份,是一個捉奸的時候,一怒之下,砍死了小三的凶悍女人。我了解這個身份的時候,心裏還咯噔了一下,周揚給我的陰影太深了。如果不是他辱罵我,又跳樓了,說不定,我也會走到拿刀去砍小三的一天。
整治渣男上,說起來,我還真的要謝謝容囂。
容囂……
我忽然又有些悵然,忽然想起來這個名字,想起來這個妖氣十足的男人,我也不知道自己對他,到底是一種什麼心情了。
女犯嗤笑了一聲:“殺得好。”
我頭皮一陣發麻,裝作鎮定的樣子,問她:“那你呢?”
女犯瞟了我一眼,輕描淡寫地說:“殺人。”
我在心裏嘀咕:都是殺人,我們可不一樣。我這個隻不過是借口而已,這個大姐說出口的呢,可就是真的了。
所以,我現在正在跟殺人犯麵對麵。
“你那是什麼眼神,不就是殺人麼?好像你沒下過手似的,跟小兔子一樣戰戰兢兢的……”女犯懶懶地笑了笑,很不以為意地垂著頭看著地板,聲音忽然一冷:“既然是新來的,就放亮一雙招子。我姓梁,叫梁嬌龍。以後,你跟她們一樣,叫我梁姐。”
我愕然地看著她——這麼巧?我一個假犯人,安排到了真獄霸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