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我比你清楚!大叔!”瑟雅扔給他兩個衛生球。真是白癡!你看你們黑的!怎麼可能和她是同國人!“這裏是什麼地方?”瑟雅很早注意這裏的地形與帝王穀有一些不一樣了。幾千年的地理環境的改變也真讓人吃驚!
“這裏是卡姆穀!”可憐的男孩!肯定是給人騙到這裏做苦力的!那位阿卡德大叔同情地看著瑟雅。
“卡姆穀?”她的大腦正在努力地消化這個消息:“什麼地方?那帝皇之穀在哪?”不會吧!時空變了!已經玩得她很慘了。現在空間也變了。她真是黑得和包公有得拚了!她還在想,再跳一次傘,會不會回去呢!現在可怎麼辦?
可事情是否倒黴是由更倒黴的事情來做標準的話,那瑟雅真是覺得前一刻她真是在天堂了。大叔又加了一句:
“帝皇之穀?那離這還有很遠很遠的距離呢!卡姆穀是治療瘟疫的地方。”
“治療瘟疫的地方?”她呆呆地像隻鸚鵡重複著。
“這裏除了我和神官以外,都是病人和苦力!”
“病人和苦力?”她的大腦正在努力地接受著這些信息,但似乎處於罷工狀態。
“真是可憐的男孩!”
“可憐的男孩?”咦?可憐的男孩?是指她嗎?她低頭看了下自己。也是!穿著超厚的飛行衣,一點也看不出原來玲瓏的身材。可她的臉怎麼會像男的?瑟雅苦惱地抓了抓頭發。一抓就明白了!原來問題出在她的平頭上。
為了好逃避沒完沒了的宴會,她將自己的飄逸的長發私自剪成了平頭。瑟雅還記得叔叔看見時,眼睛都差沒瞪出框了。立刻取消一切的出席場麵,免得威廉費茨家族幾百年的高貴形象毀在她的手上。所以,她這才有來埃及跳傘的機會。早知道,她一定打死都不剪頭發。真是“一失剪成千古恨。”
算了。後悔也沒有用。先搞清楚什麼情況比較重要。不管怎麼樣,總算有個翻譯了嘛!不用當聾子和啞巴真是上天的眷顧。男孩就男孩!在這個時代,當男孩比當女孩強。
“哦,大叔。他們在講些什麼?”瑟雅指著那一堆爭先恐後看她的人群。
“那個呀!我也聽不懂埃及語!”阿卡德大叔微笑著說到。隻聽“砰”的一聲。
他看見眼前的漂亮男孩無力地跪趴在地上。樣子看起來怪可憐的:“你沒事吧?”
沒事?那怎麼可能?老天,你的玩笑開的太過分啦!
不對!那他自己怎麼與當地人交流?
緊接著阿卡德大叔又看到剛剛還無力趴在地上的男孩立刻又像猴一樣從地上爬起來。用一支細長的“魔爪”抓住他,將兩個本來就大的眼睛瞪跟兩個鴨蛋一樣,大吼道:“那你在這幹什麼的?又不懂人家的話!你腦袋有問題嗎?”
哇!真是人不可貌相!一個那麼俊俏的男孩比獅子還凶。
“回答我!”
“我…我…”
“你什麼?快回答我的問題?要不然,你就死定了!”瑟雅最看不得別人吞吞吐吐的樣子。她覺得那個樣子擺明是叫人扁他的招牌!“我警告你!不要以為你老了,我就不會對你怎麼樣!惹火我,我把你烤了!快說!”她舉起拳頭威脅他。瑟雅把剛剛受的鳥氣全都發泄在這位可憐的大叔身上。
沒辦法!對那些罪魁禍首們說,他們也聽不懂!在這裏也隻有對這位可憐的大叔表示同情了。誰叫他遇人不賢呢?
“我…”
“說!”
“我是這裏的醫生!”阿卡德大叔已經給瑟雅嚇破膽,跌坐在地上。
“那你怎麼和他們交流?”這個天使外表的惡魔,眼睛閃著凶光盯著他。
“我有一個苦力。他是本地人,也會古萊什語。”他話音剛落。“魔爪”就立刻還他自由。早說嘛!瑟雅白了一眼嚇坐在地上的阿卡德大叔。
“那他人呢?”這是另一關鍵問題。大叔如果告訴她,那個人死了。她不敢保證她可以保大叔全屍!
“哦!他在那!”大叔指著一個正向這邊走過來的,黝黑但很俊朗的埃及少年,並叫道:“奇納,快過來。”
那個名叫奇納的少年連忙跑過來,驚奇地看了瑟雅五分鍾。最後,還一邊舍不得移開視線一邊對大叔講:“醫生,阿拉盧突然發燒很厲害!”
“那我趕快去了。”阿卡德大叔現在最想做的就是趕快離開這個天使外表的惡魔。真是太嚇人了:“快跟我來!奇納。”
一聽奇納和大叔要走,瑟雅可不幹了。要她和這班“嘰嘰咋咋”又單獨呆在一塊,她寧可毒聾自己。“不,我也要去。”她抗議。
奇納可是對這個擁有驚人美貌的小男孩充滿好奇。“醫生,他是誰?”他問旁邊要逃跑的阿卡德大叔。
“我叫瑟雅?威廉費茨。你叫奇納吧!你好!”瑟雅很大方地自我介紹:“我不懂你們的埃及語。而且,我也遇到些麻煩。”說著,她指了指她背後一大群“參觀”她的埃及人。
“哦!那是…”正當奇納要走過去時,阿卡德大叔卻一幅急不可待的樣子:“我們還要去救人。”“我跟著你們吧!”瑟雅很高興地提議道,順便也可以了解這裏的地形和人情,而且這個奇納的古萊什語比大叔好多了:“我說不定還可以幫上你們的忙呢!”別小看她!她可是受過叔叔最嚴厲的各方麵的訓練的!
“好啊!”奇納立刻答應。三票,她占兩票。大叔沒得反對,隻好硬著頭皮同意了。
一路上,奇納開始問奇納問題:“你是哪國人?”“我哪國人都不是!”瑟雅笑著回答他,在一起說著相通的語言真是太好了:“我是混血兒!你呢?你怎麼會古萊什語的?”“我父親是法老的翻譯官。我還會巴比倫語和楔形文字,亞述、赫梯的語言呢!”奇納自豪地回答她,又回問她問題:“混血兒是什麼意思?”好嘛!一問換一問嗎?瑟雅看了臉上充滿好奇的奇納。這家夥在21世紀,搞不好是什麼著名學者。
他們就這樣,你問我一句,我問你一句,一直持續到阿卡德大叔結束對阿拉盧的治療。後麵一直跟著一堆的“嘰嘰咋咋”!
在與奇納的談話中,瑟雅知道了。她現在在專門醫治窮人的卡姆穀。它位於離埃及首都底比斯有幾萬公裏。所有沒錢在城內醫治的人都要到這兒來,為了不會傳染法老。
阿卡德大叔是因為在醫治病人時,沒有醫治好。又因為他已經得過這種瘟疫,是不會被感染的,所以被發配到這裏做醫生。他的名字太長了,所以,大家都叫他阿卡德大叔或醫生。
奇納因為父親在抄寫詔令時出錯,而全家都發配到這裏做苦力。奇納全家來這裏不到一個月就全部染病,可是就奇納一個人活了下來。他已經在這裏幹了兩年了。
卡姆穀的長官是位低級神官,叫拉荷。他是因為他母親有這種病而又沒錢醫治,被迫前來的。
大概因為同病相憐吧,鄰居都很友善,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
“你穿的是你們那邊的衣服嗎?”奇納瞄了瞄她身上那些奇怪的東西:“好像和我們衣服的布料很不一樣。”
廢話!她比他晚幾千年,還穿跟他們那種麻袋一樣的衣服。那才叫可悲呢!
“是嗎?”瑟雅貌似天真地回答他。她才不會那麼白癡跟他講實話呢!反正他也不會懂,反而以為她神經有問題!跟古人講時空!?你還不如和牆講林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