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與奇納和阿卡德大叔一起行醫。她發現,在這種環境下,病會好的,那真叫人間的奇跡!敗壞的水質,緊缺的藥物,肮髒的環境等等,反正是一切不利與治病的因素,它幾乎都有利的幾乎都沒有。最重要的是,她發現他們其實得的是天花。這種病最忌諱烤的食物,可他們卻以烤麵包為主食!
“你們平時是怎麼治病的?”瑟雅回到家(現在她和奇納住在一起)開始自從和他們一起行醫的訓話。她一腳踏在桌子上,凶悍地對著她麵前兩個低著頭正在發抖的人大吼。
“我……”阿卡德大叔企圖申辯,但是他的嘴老在這種時候失靈!
“你給我閉嘴!”瑟雅劈頭就給他一句,然後轉向奇納:“奇納,你說!”
“吭…”奇納看見瑟雅一副要吃人的樣子,他不由地害怕的清了清嗓門:“我們給他喝一些草藥。如果發燒,就給他冷水布……”瞄了一眼瑟雅,又趕緊加了一句:
“就像你看到的那樣!”
“那好!”瑟雅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是古代!他們不會像現代人那麼有常識:“現在開始你們照我說的做。”
“首先,病人需要幹淨的飲用水。大叔你去找一支很高很大的桶來,有多高找多高!奇納你去找一些細沙、砂碎和小石頭,也要多!找到後,再把大家都找來,到水源那集合。”
“你要幹什麼?”奇納他怎麼也聯想不到幹淨的水和石頭有什麼關係!阿卡德大叔也很奇怪地看著她。
“不要問我為什麼?趕快去做!”瑟雅真是要給他們氣死!輕重緩急都不知道,她想到這,用力踩了桌子:“還不快去!”不知道,這個本來就搖搖欲墜的桌子還經得起她的幾次折磨!
奇納和阿卡德大叔立刻一溜煙地從她麵前消失了。看見他們都走了,瑟雅鬆了口氣。
她終於可以洗澡啦!
原來,在奇納的家後麵有一條小溪呢!她解開圍在她胸的圍布,沒辦法,她要裝男孩嘛!那她隻好上演一場埃及版的花木蘭了。她現在可以放鬆一下自己了!等下,還有她忙的呢!看來,她天生就是勞苦命,到了古代,還是一天到晚忙個不停。
洗完澡,她來到大家平時取水的地方。看著他們都好奇地看著她。他們想知道,她到底可以幹出些什麼!
瑟雅看了看桶,又看了看沙石。很好,準備工作就緒。她拿起塊石頭把桶底部的一個地方砸出一個口。然後對他們說:
“先把石頭放在最底層!……這麼多就夠了!加層土,對!就那麼多……然後是砂碎,再加層和剛剛一樣多的土……夠了,再放沙子,再加層和剛剛一樣多的土……很好,再在上麵加一層和剛剛一樣多的砂碎,再加層和剛剛一樣多的土,最後放上一些石頭。……對!就這麼多!”瑟雅指揮著他們往桶裏放石頭和沙,而奇納在一旁幫她翻譯:“好!將這個放到那個平坦的石頭上。”
一切都按她吩咐做好了後,
“叫人打桶水來!”
瑟雅將水倒入桶中,在桶底的口處用盆等著,
過了一會,有水流出,大概流出了半盆水。
真是有夠贓的!一桶變半盆!瑟雅不可思議地發現他們還活了那麼久!好在過濾後的水還算幹淨。
她將過濾後的水伸到他們眼前:“你們看!以後這種水煮開後才可以喝!以後,誰再給我喝那種清不清、濁不濁的水,我就廢了他!”瑟雅咬牙切齒地威脅道。
真是太神奇了!他們看著盆裏清澈的水,心中不由地感歎道。奇納更是吃驚地都忘了要幫她翻譯了,在他看來這樣的水已經是很好的了,直接就可以喝了,根本就不用煮開。
“奇納,幫我翻譯一下!”那小子在發什麼楞啊!瑟雅忙把他的出遊四海的魂叫回來才行,要不然的話,她怎麼跟眼前這些人交流啊?
“哦!”奇納這時候才回過神來。
“你幫我告訴他們,從現在開始,所有人將家裏所有的衣服、床單等凡是病人用過的布製的生活必需品都放到鍋裏煮上一天,然後拿到太陽下曬幹!病人要經常洗澡和曬太陽,保持病人的清潔。他們每天換下的衣服等生活必需品都要煮上一陣子才拿出去曬幹!街道上的不要有什麼動物和人的糞便。那些東西都可以當作肥料的。在田地的旁邊挖一個洞,將那些東西倒在那裏!”瑟雅停了一下,讓奇納把話翻譯給大家。
“我和奇納在你們做這些事的這幾天會去找一些草藥給大家!我會留下醫生給大家。你們中有誰還會古萊什語的,在這幾天,幫下醫生!”她在和大叔一起行醫的時候就發現在山穀那邊有不少的藥草。
奇納聽到後,回過頭看著瑟雅:“為什麼叫我和你一起去啊?”
苯蛋!瑟雅心裏罵了一句。“你會醫術嗎?”瑟雅扔給他兩個衛生球:“萬一有人突然病了怎麼辦?而且,我一個人能采那麼多藥嗎?”
“哦!”
還“哦”呢!
“那克姆可以代替我!”奇納往人群叫到:“克姆來了沒有?”
“我在這!”她聽到一個爽朗的聲音用古萊什語回答。聲音的主人是一個高高瘦瘦的看起來很樸實的青年。
“那克姆就麻煩你了!”瑟雅對他笑了一下。不出所料地看到克姆臉立刻紅了。真是的,她現在是“男的”都那麼讓男孩動心,那如果是女孩子的話,那她肯定是會給煩死的!就像那些上流社會的公子哥一樣。
就在那天以後,卡姆穀開始熱鬧起來了。時時看見,有人在搬著布來回地跑,或是在一口大鍋裏煮著什麼,或是將水放入桶中過濾,或是在建一些瑟雅突然想的東西。例如,給病人曬太陽的棚等等。大家都在忙碌著,沒有人會違背瑟雅的話。她真的帶給他們幹淨的水!
而此時的瑟雅卻和奇納冒著埃及毒辣辣的太陽,在一個個草堆裏尋著草藥。
“瑟雅,是這個嗎?”奇納拿著一株植物,對離他不遠的瑟雅問到。
“不是!不是這樣的草。把它扔了。”瑟雅從背簍拿出灰白色的植物:“你看,要像這樣的。植株根莖短,直立或斜生,頂端密被鑽形棕色鱗片。葉草質,簇生;光滑,禾稈色,基部略帶棕色;葉片橢圓形,先端尾狀,單數一回羽狀;羽片1~4對,對生,下部的具柄;羽片線形,先端長尖,邊緣具小尖齒,下部的2~3叉狀深裂,有時二回分叉;葉軸兩側具翅,葉脈羽狀,側脈常二叉狀。孢子囊群線形,生於羽片邊緣的邊脈上,超出葉緣之外;囊群蓋線形,膜質,灰白色。”
“要像這樣的,才是劍葉鳳尾草。”瑟雅仔細地告訴他,這是藥啊!一下弄不好,可就是一條人命啦!好在她在上大學(叔叔將大學教授請到家裏給她上課,她十四歲是就已經是碩士了)時,學的是醫學和物理。
“它有什麼作用嗎?”奇納對比了一下自己采的和瑟雅采的。把自己手中的扔掉,又開始問瑟雅問題。
“當然有!”瑟雅沒好氣地回答他。要不然他們冒著變人幹的危險來這裏是為了度假嗎?可是該解釋的還是得給他解釋:“劍葉鳳尾草主治痢疾,泄瀉,淋濁,療瘡腫毒,喉痹乳蛾,淋巴結核,腮腺炎,乳腺炎,高熱抽搐,蛇蟲咬傷,吐血,衄血,尿血,便血及外傷出血。你們除了天花外,痢疾和泄瀉也很嚴重。這雖然不像天花那樣一下就會致人於死地,但長期的話,也會導致人的免疫力下降和壽命減短的。”她一邊尋找其他的草藥,一邊回答他的問題。
“什麼叫免疫力?”瑟雅的回答叫他聽的半懂不懂的。裏麵有一大堆名詞他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就是人避免得病的能力!”真是的,跟古人講話真累!等等!這是什麼?真的是它!她就說在這種幹旱的地方是最適合它生長的地方,怎麼會沒有它呢?
“那什麼是喉痹…”奇納突然聽到瑟雅的一聲興奮地大叫:“找到啦!找到啦!找到啦!”
“怎麼了?”很少看到瑟雅會有那麼孩子氣的行為。
瑟雅興衝衝地抓著一把有著細小的葉子的長莖植物,像獻寶一樣舉到他麵前:“你看!你看!這就是百靈草!它可是治你們天花最好的草藥了!”
“可這不是牛飼料嗎?”奇納納悶地瞧著這個他見過n遍的東西。他怎麼也看不出這就是救命的草藥!
“誰說牛可以吃?人就不可以吃了!隻要可以治病救人,你理得它是誰吃的?”瑟雅瞪了他一眼:“真是死腦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