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試圖說服榮甜。
按照寵天戈的想法,如果讓寵靖瑄去國外上學,就可以複製那些王室成員的安保方案,還是有章可循的。
想想那些中東王子什麼的,不都是常年在歐洲生活嘛。
這麼一比,也不會顯得寵靖瑄多麼另類。
但你要是留在國內,哪個小學會允許你帶著保姆帶著保鏢出現在校園裏啊?
你是皇帝啊?
醒醒吧,大清早亡了!
而且,也不是寵天戈非要搞特殊,他實在是被之前的事情給搞怕了。
老婆孩子都是他的心頭肉,哪個出事了都能去他半條命。
“我現在不能常住國外,暫時不行。”
榮甜斷然拒絕。
至於寵天戈的那些解釋,她聽了,也承認有道理。
但把那麼小的一個孩子送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連語言都不通,她做不到!
二人的談話可以說是不歡而散。
到底是經曆過多次生死的夫妻了,而且兩個人又都是為了孩子好,所以,吵是吵不起來的,冷戰也更加不可能。
但家裏的氣氛還是一下子變得極其低沉。
而且,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好轉。
不僅在家,就算是在公司的時候,寵天戈和榮甜也都自身攜帶低氣壓,導致身邊的人不得不小心翼翼的。
隻有兩個孩子不諳世事,特別是寵靖瑄,他太喜歡做哥哥的感覺了,每天一回到家裏就恨不得和小弟寵靖珩黏在一起。
看得榮甜一陣心酸,這傻孩子還不知道自己要不了多久就要自己一個人生活了,也不知道他適應起來難不難。
於是,在這個時候不請自來的李長安,再一次成為了寵天戈眼中的不速之客。
“你怎麼還在中海?”
寵天戈攔在門口,一點兒都沒有把人放進來的意思。
“要走了,這不是來同你們告別嗎?”
李長安大剌剌地往裏擠。
聞言,寵天戈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讓他進來了。
“她呢?”
不用問也知道,李長安問的是榮甜。
寵天戈冷哼:“樓上兒童房。”
榮甜正在和兩個兒子一起玩。
確切地說,是寵靖瑄在玩,寵靖珩在旁邊搗亂。
寵靖瑄在玩積木,把各種小木塊按照心裏的想法一個個摞起來,每次看他把積木摞得高高的,旁邊就有一隻胖胖的小手伸過來,輕輕一推。
然後,看見積木倒了一地,搞破壞的小崽崽樂得不要不要的。
榮甜見到這一幕,就會奪過他的小胖手,不輕不重地打一下。
“不許欺負哥哥!”
她嗔怒。
臭小子還真是淘氣,比起省心的大兒子,這個小兒子簡直就跟小魔怪似的,精力旺盛不說,還特別會察言觀色。
知道哥哥最喜歡自己,他就更來勁了。
“不打弟弟。”
寵靖瑄連忙按著榮甜的手,不停對她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李長安敲響了兒童房的房門。
比起大多數男人來說,他很喜歡孩子,所以一見到榮甜的兩個兒子就眼睛發亮,馬上就和他們玩鬧成一團。
等李長安看見牆上掛著的那些畫,原本就發亮的眼睛簡直都在嗖嗖冒光。
“真的是你大兒子畫的?”
他揪著榮甜不撒手。
看得寵天戈怒火中燒:“把你的髒手拿開!”
李長安顧不上搭理他,還是抓著榮甜不放,一旁的寵靖瑄倒是有些奇怪:“李叔叔,你嚇到我媽媽啦,就是我畫的,怎麼了?”
他特別喜歡畫畫,偶爾有比較滿意的,就會讓榮甜幫忙掛在兒童房,權當做是裝飾畫。
不知道為什麼李長安一見到那幾幅畫就變得這麼激動?
“你們真是埋沒天才!”
作為一個建築師,李長安對這些東西遠遠比普通人更加敏感,他的眼光也更加專業。
“以你們的條件,完全可以好好培養出一個藝術家。你們總不會打算讓他按部就班念書,然後也去參加什麼奧數寫作興趣班吧?”
李長安越說越激動。
“這和你無關……”
沒等寵天戈把話說完,一旁的榮甜卻覺得自己腦子裏有一道靈光閃過。
她用眼神阻止了寵天戈,然後才看向李長安:“那你有什麼好建議?”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榮甜的臉上掛著格外親切和藹的笑容。
看了看她,寵天戈和寵靖瑄父子二人對視一眼,都沉默下來。
他們太了解這種笑容背後的意思了!
有人要被賣了,說不定還要幫著數錢呢!
可惜李長安並沒有察覺,他反而一臉興奮地搓搓手:“學藝術當然要去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