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嬰寧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空無一人,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被寵天戈抱上的床。
一覺恍惚香豔夢,唯一記得的是他釋放在自己手掌中的火燙,還有落在耳邊,屬於男人的陣陣低啞的粗吼。
她沒想到,寵天戈居然真的能忍得住,雖然也不免牢騷幾句,可最後還是蜷縮在她胸口,像個孩子似的,胡亂拱了幾下就睡著了。
今早,他先走一步,回公司開會,見夜嬰寧睡得香甜,就沒有喊醒她,隻是幫她叫了一份中式早點,讓客房上午九點半左右送過來。
夜嬰寧洗漱後用了早午餐,又開了電腦查郵件,等忙完手裏的工作,看看時間差不多是下午三點,索性給蘇清遲打電話,喊她出來喝茶聊天。
沒想到,電話裏,蘇清遲語氣急切,說有重要的事正要跟她說,兩人立即約好地點碰麵。
夜嬰寧先到,點了一壺花茶和起司蛋糕,一邊等蘇清遲,一邊拿出小畫本找靈感。
這是她多年的習慣,相比於手繪板,還是老式的鉛筆白紙更容易將腦海裏一閃而過的小點子捕捉下來,轉為圖畫。
夜嬰寧剛把一個輪廓勾出來,蘇清遲姍姍來遲,想來是堵車堵得心煩,一張精致麵孔此刻籠罩著怒氣,手裏的車鑰匙“咣當”一聲砸在桌麵上。
嚇了一跳的夜嬰寧連忙抬頭,合上畫本,含笑問道:“誰給我們蘇總惹到了?”
蘇清遲扁扁嘴,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兩口才滿臉鬱悶道:“嬰寧,你知不知道這次,麗貝卡·羅拉在中國選的大賽協辦方是誰?”
夜嬰寧一怔,心裏隱隱有了答案,既然蘇清遲讓她猜,那麼就說明,她應該猜得到。
“總歸是珠寶業的,咱們靈焰資曆太淺恐怕是不行,難道是……大福或者金喜?”
大福和金喜,都是知名的珠寶企業,老牌,資曆深,口碑好,市場占有率很高,即便是在近些年來國際大牌的猛烈衝擊下,依舊屹立不倒。
而靈焰則是異軍突起的新鮮麵孔,受眾多為想要追求獨樹一幟風格的年輕人,在婚戒和珠寶套裝的設計上頗為大膽。
話音剛落,就看蘇清遲放下茶杯,露出一個“就知道你猜不到”的表情,滿臉鬱悶地開口道:“要真是大福和金喜還算好了,最起碼擺在明麵上,即便有暗箱操作,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夜嬰寧挑眉,明白了她話裏的意思。
“居然是天寵集團!我承認天寵是財大氣粗,可這算什麼情況?做地產做酒店起家的寵天戈,非要插一腳來弄珠寶?還不是要討那個唐漪的歡心!”
蘇清遲擰著眉頭,脫口而出,語氣裏滿是憤懣。
“唐漪……這話怎麼說?”
忽然聯想到昨晚,寵天戈對自己說的話,說唐漪對他不是真心。
不是名就是利,那女人總歸是要有所圖謀。
“我也覺得奇怪,一開始我還以為寵天戈是要捧你……”
蘇清遲頓了頓,察覺到自己有些失言,連忙解釋道:“嬰寧,我、我口不擇言,你不要往心裏去。”
臉上紅了紅,夜嬰寧還是不禁羞赧起來,隻好低低囁嚅說道:“沒事,你繼續說。”
“唐漪還有個妹妹,叫唐渺,比她小2歲。她們姐妹倆父母離世得很早,都是在各個親戚家長大的,沒少看人臉色。好不容易,唐漪熬出來了,這幾年就送她妹妹出國去留學,學的恰恰就是珠寶設計。這次也要參賽,你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