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該知道,自己對於他,隻是偶爾的激情的需要,而自己接近他,也不過是蓄謀已久的暗算。
這場對手戲,他才是影帝,而她卻連台詞都要忘光,狼狽得以為戲如人生。
“不是,我是說……”
寵天戈張了張嘴,卻發現無從解釋,關於和傅錦涼的婚事,他發自內心地一個字也不想提。此刻,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好好放鬆,紓解多日來的疲憊,和她盡情地做愉快的事情,而不是為了某件小事鬥嘴置氣。
“不必說了。”
她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平穩,甚至沒有刻意的平靜,就好像方才那一幕,完全發生在寵天戈的自我幻想裏。以至於他懵住,伸手去撫摸夜嬰寧的臉頰,猶豫道:“你……”
寵天戈站起來,抱著夜嬰寧往浴|室裏走,口中嘟囔道:“我明早飛南美談生意,好幾天都不在國內,今晚急需你掏空我,我才能專心工作……”
“寵天戈,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把我當成什麼?應|召女郎,還是一分錢都不用花就能隨便玩的女人?”
夜嬰寧喘息著,用手抵住他的胸膛,阻止他的下一步動作,語氣認真。
他也看著她,撥開她的手,急|喘道:“回答你的問題之前,你也得說出來,說你是誰的女人?”
寵天戈趁著她神誌不清,依舊執著於宣誓自己的所有權這一問題。
見夜嬰寧不回答自己,寵天戈又低低重複了一遍,語氣更加冷冽。
“我是你的……你的、你的女人……”
夜嬰寧的意識已經徹底模糊,她口中喃喃,乖巧地順著他的話重複了一遍,其實對於自己到底說了什麼根本沒有確切的印象。
終於聽到滿意的回答,寵天戈笑得一臉甜蜜,將她一把抱進了浴|室,簡單地衝洗了一下彼此汗黏黏的身體,他還著重為她捏了捏腰,以此來緩解酸脹。
等到被寵天戈抱回g上,夜嬰寧儼然如女王一般,她懶洋洋地靠在g頭,看著他打電話叫客房服務。
“麻煩給我送一瓶紅花油,盡快。”
他掛斷電話,一回頭,隻見她坐在燈下,洗去了妝容的一張臉似乎比記憶裏更年輕了幾分似的。
夜嬰寧將浴袍隨意攏在身上,那還是寵天戈之前特地準備好的女士款,淺淺的李子紫色,這顏色特別挑人,皮膚不能黑不能黃又不能死人般慘白,簡直是色彩界的“女魔頭”。偏她能穿得極好,極美,極適合。
她稍稍敞開了前襟,露出一小片肌膚,像極了剝了殼的雞蛋,隱隱還有幾點嫣紅痕跡。
寵天戈又不是柳下惠,等他幾步湊到g沿時,原本平和的呼吸已然微微淩|亂起來,探手就要往裏滑。
夜嬰寧拍開他的手,嗔怒了低低埋怨了一句,而具體說的是什麼,已經不重要。
門鈴響起,酒店服務生送來藥油,寵天戈開門取過來,仔細看了看說明書,洗幹淨雙手,幫夜嬰寧擦起藥來。
他手掌心滾燙,把藥油搓上去,一點點揉開了,再輕輕|握住夜嬰寧已經腫起來的腳踝,熱乎乎的,讓她很舒服。
一開始兩人還能有一言沒一語地聊幾句,到後來,寵天戈說完話,半天沒得到回應,再一抬頭,夜嬰寧已經靠著床頭睡著了。
他收拾好床上散亂的東西,輕輕喚醒她,讓她放平身體,躺好,又蓋上被子。怕她在陌生環境不適應,寵天戈特地將燈光調到最弱,為她留了一線光。
然後,他邁步離開,走到隔壁房間去處理今天剩餘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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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嬰寧不記得昨晚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但她確定,寵天戈後來爬上了床,將自己抱在了懷裏。
難免,又是好一頓的動手動腳,她困到不行,根本連眼睛都睜不開,更沒力氣掙紮。朦朦朧朧間,似乎又被寵天戈占了一次便宜。
這一次他極其溫柔繾綣,恨不得把一切都給她似的,等一切結束時,差不多天已蒙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