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紮著去浴|室衝了個澡,然後走回臥室,打開凝膠,準備給自己上藥。
可惜,傷口所在的位置比較刁鑽,夜嬰寧隻好扭來扭去,艱難地塗抹著。
感覺到床不停地在動,寵天戈皺著眉頭,睜開眼,疑惑道:“你在幹什麼?”
餘光一掃,看到身邊的凝膠藥管,他拿起來看了看。
“很疼?”
聽見寵天戈的問話,夜嬰寧沒有什麼好脾氣地翻了個白眼兒,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廢話”兩個字明明白白地寫在了她此刻的臉上。
“躺下,腿張開。”
他皺眉吩咐道,她立即滿眼的戒備,顫聲道:“你又想幹什麼?”
“我幫你上藥。”
寵天戈晃了晃手裏的藥管,無聲地歎氣,他又不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哪裏會這麼不知節製,就算還要一次,也得先歇上半小時,緩緩精氣神兒再說。
夜嬰寧想了想,慢慢把身體滑下去一些,依言分開了雙|腿。
寵天戈在右手食指的指尖上擠了一段凝膠,又調整了一下床頭燈的角度,這樣才能清楚地看到她紅腫的花瓣兒。
“怎麼這麼嚴重。”
他喃喃自語,沒想到自己一時的情不自禁,卻把她弄得這麼可憐。
依照寵天戈的本意,確實是想讓夜嬰寧嚐些苦頭,但現在眼見她的傷口,他又覺得心疼不已。
夜嬰寧終於察覺到一絲古怪,連忙催促道:“好了嗎?可以了,塗一點點就夠了。”
說完,她試圖迅速地合攏起“門戶大開”的兩條腿——任何一個女人都不會覺得這個姿勢舒適自然,夜嬰寧當然也不例外,尤其在麵對著寵天戈的時候。
“嗯,就快好了。”
寵天戈十分好說話地應了一聲,低著頭,嘴角微微上|翹,好像在醞釀著什麼壞主意。
“放鬆,上藥而已,你那麼害怕幹什麼?”
清涼的凝膠滲入到嬌|嫩的肌肉,原本火辣辣的痛楚被一陣清涼涼的冰爽所取代,夜嬰寧微啟紅唇,情不自禁地長長吐出一口氣。
寵天戈忽然拿出了手指,抽了一張紙巾擦拭著,低聲道:“塗好了。”
夜嬰寧點頭“哦”了一聲,不可否認的是,她竟然有些意猶未盡,可又不能說出來。
她那稍顯遺憾的表情自然沒有逃過寵天戈的雙眼,可他心中的怒氣還未完全消散,讓她餓著,是他目前想到的最好的懲罰方式。
“我衝一下,你先睡吧。”
他把手中的紙巾揉成一團,扔進臥室角落的紙簍,起身去浴|室。
望著他的背影,靠著床頭的夜嬰寧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很茫然的感覺,差不多每一次,事後都是寵天戈抱著她去浴|室衝洗,或者摟著她沉沉入睡。像現在這樣冷淡,還是前所未有的情況。
看來,夜瀾安拿出來的證據,到底還是影響了他。
疲憊地閉上眼,夜嬰寧默默地沉思:如果他真的能夠靜下心去看那些數據,會不會發現,那裏麵其實被她動過了手腳呢?
世間安得雙全法……
她無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