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說說容易,上嘴唇甚至都沒有碰到下嘴唇,可是真的實施起來,豈是兒戲那麼簡單,說離就能離的?!
夜嬰寧不說話,隻是那麼瞪著寵天戈。
果然讓他感到不爽快,也學著她的樣子,瞠大雙目,不可思議道:“怎麼,你不會真的想跟周揚過一輩子吧?他既然那方麵有問題,根本沒有辦法履行夫妻間的義務,就算是部隊首長也不會逼著你守活寡。這個理由協議離婚,絕對不會離不了。”
寵天戈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仍舊以為夜嬰寧和周揚沒有進行過夫妻生活,對此,他感到十分的滿意,也難免沾沾自喜,這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女人,盡管是別的男人名義上的妻子。
或許,在許多男人的內心深處,都有一種淫|人|妻女的變|態心理?!
夜嬰寧怔了怔,險些忘了這件事,她沉默地看著寵天戈,自然不能告訴他,自己和周揚已經做過,而且還不是一次。
如果說了,就是大禍,起碼現在還不能說。
“話雖然是這麼說,道理我也懂,但是,但是……實在是太丟人了,我不想將這件事公之於眾。而且周揚的母親對我,和我全家也很好,就算是將來真的要走到那一步,我也不想搞得滿城風雨,人盡皆知。畢竟、畢竟他在部隊也算是年輕有為,如果被上級領導和戰友們知道這種隱私,那簡直……太不好了。”
她忐忑開口,語氣盡量委婉,寵天戈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與其臉紅脖粗地和他鬥嘴,還不如平靜下來同他商量著來。
果然,聽了夜嬰寧的話,寵天戈並沒有立即翻臉,口中“唔”了一聲,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他的反應令她微微鬆了一口氣,這些天來,自己確實也將他的脾性多少摸清了一些,凡事隻要能夠說出一些有根據的緣由,一般情況下,寵天戈基本上還是十分通情達理的,並不似外界傳聞的那樣跋扈,囂張,不容置喙。
“確實,你說得對,這個事情急不來。”
他想了幾秒鍾,點點頭,沒有進一步逼|迫夜嬰寧。
離婚這件事,寵天戈提了好幾次,可每一次都是不了了之。其實他自己也知道,說出來無非就是發泄發泄心中的負麵情緒,真要是離婚,遭罪的不是周揚,而是夜嬰寧。
這幾年,國內的經濟大環境即是如此,行業內自身的競爭日趨激烈,人為因素也愈發衝擊到了絕大多數私企,夜昀的公司也不例外。生意難做錢難賺,而謝君柔在這種關鍵時刻,利用謝家豐厚的資為夜家建立了一座科技產業園,其意義非同尋常。
兩人的婚姻雖然一開始並不是抱著聯姻的目的,但還是難逃涉及金錢關係的命運。
想到這裏,寵天戈更覺得自己之前的計劃迫在眉睫了。
他一認真起來,神情就嚴肅得有些嚇人,夜嬰寧試探著問道:“你想什麼呢?是不是很忙,忙的話我就先走了,有事電話。”
說完,她去拿放在桌上的手袋。
卻不想,寵天戈叫住了她,一臉正經道:“我問你,你家的生意,你知道多少?”
夜嬰寧一愣,沒想到他會問這種問題,攤攤手,她表示對此一無所知。
“我從來沒想過去接手禦潤,而且我自己對珍珠也不是很喜歡,平時設計作品很少會用到。到底怎麼了?”
一想到可能是父親的公司有什麼情況,她不禁立即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