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嬰寧像是一條被拋上了岸的魚兒,艱難地在寵天戈的壓製下掙紮了幾下,她不住喘息,雙手按住他的肩頭,聲音暗啞性|感。
“不是你說的,吃素才健康嗎?”
寵天戈置若罔聞,略顯急迫地親吻上她緊閉的花瓣。
能吃肉的時候,誰還顧得上吃素啊!
忽然,他的手機忽然響起來,嚇了兩個人一大跳。
手機是放在長褲口袋中的,褲子又散落在地板上,手機貼著地板,震動聲音十分響亮。
“不管它。”
寵天戈一點兒都不想接聽,隻是那鈴聲一遍又一遍,鍥而不舍,根本沒法忽視。最後,夜嬰寧隻好抬起手肘,頂了頂他起伏汗濕的胸膛,低聲勸道:“行了行了,趕緊接了吧,萬一有事兒呢。”
他的臉色不大好,從她身上爬起來,從褲袋裏掏出手機,寵天戈一邊朝外走,一邊按下接聽鍵。
“是我。什麼事?”
向前走著的腳步忽然頓住,他的聲音也猛地揚了起來,透著驚詫。
“什麼時候的事情?好吧……我過去看一下……你們看好她……就這樣……”
聽出來寵天戈的語氣不對,夜嬰寧也坐了起來,將身上皺巴巴的睡袍重新整了整,等他掛斷電話後,她小聲問道:“怎麼了?需要馬上趕過去嗎?我幫你去拿一件幹淨的襯衫換上。”
說完,夜嬰寧馬上跳下了床,拉開衣櫥。
寵天戈沒有馬上回答她,彎腰從地上撿起褲子,快速地往兩腿上套。
她取出一件熨過的襯衫遞給他,不禁回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夜裏十一點多,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情,令他不得不馬上趕過去,是私事還是公事……
他接過襯衫,臉色猶豫不定,想了想,還是對夜嬰寧據實以告,以免引起她不必要的誤會。
“是傅錦涼,她吃了大量的安眠藥想要自殺。剛才是中海市人民醫院的急診科打來的,因為她手裏攥著的手機上隻有我一個人的電話號碼,所以醫院第一時間通知了我。”
這消息太過震驚,夜嬰寧半晌說不出話來。
“你現在就要趕過去嗎?難道就不能馬上通知一下她的家人,讓他們立即趕去醫院嗎?畢竟……這種事涉及生死,如果需要家屬簽字,即便你到了醫院,又能起到什麼作用呢?”
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試圖幫助寵天戈分析清楚此刻的複雜情形。
果然,他一愣,這才點點頭,停下正在穿衣服的動作,重新掏出手機,撥通號碼。
寵天戈打電話的時候,夜嬰寧一直在旁邊等著,也動作飛快地換好了衣服,隨時能出門。這樣,如果他執意要去醫院看望傅錦涼,自己也可以馬上跟他一起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