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合,巧得很。不對,簡直是太巧了。
一個叫“葉嬰寧”的外圍小模特為了賺錢而丟了命,知道她情況的Aaron就丟了工作四處躲債,被林行遠知道後幫了他一把,而堂姐夜嬰寧就忍不住特地趕過來問他一些當天party的情況。
這不就是一個環環相扣的圈套嗎?圈的究竟是誰?
心口一陣冷寒,無數種的可能瞬間湧出,卻又都不太能夠說服夜瀾安,她猛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甚至還將裏麵一塊沒有融化的冰塊咬得“咯吱咯吱”的響。
“你再好好回憶一下,關於那個模特的事情,細節方麵的,都告訴我。”
她點了一支煙,吐出一口白霧,揮了揮手,皺眉出聲。
Aaron似乎也許久沒能夠和人聊天,聽夜瀾安這麼一說,大概也忽然間來了熱情,開始跟她回顧起自己當時在“成美”模特經紀公司時的叱吒風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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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級病房中,沒有開燈,月光透過窗簾灑進來,映在地板上。
一個女人坐在床沿,麵對著整扇窗,麵無表情地已經坐了幾個小時,這期間她甚至一動沒動。
靜謐的空氣中,隱隱有花香沉浮,床頭的木櫃上,一大束鮮花插在瓶中,正在兀自散發著沁人心脾的淡淡香味。
昨夜的時候,她被送往醫院,在即將失去意識的最後幾分鍾,傅錦涼自己撥通了120急救電話。
一整天過去了,父親的秘書來過一次,為她辦理了住院的相關手續,其餘的家人,則根本沒有主動聯係她的,更不要說來親自探望。
真諷刺,唯一一個來看自己的人,居然是那個她最厭惡的女人。
傅錦涼正路露出譏諷的笑容,放在枕頭上麵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的手袋裏永遠會放著不同的手機,分為工作、私人,以及一些特殊用途,此刻帶在身邊的手機,很少有人知道這個號碼,一旦響起,就意味著有重要的事情。
屏幕上沒有姓名隻有一串數字,但是這串數字傅錦涼是能夠背誦下來的,為了謹慎起見,她不會把它儲存在通訊簿中。
“說。”
傅錦涼接起電話,言簡意賅。
“我查到了,原來死的那個女人其實是林行遠的女朋友,兩個人一直感情不錯,隻不過後來林行遠去了國外學習,這段關係似乎就無疾而終了。那女人一直在四處賺錢,也沒有什麼朋友,搞不清楚賺的錢都花到哪裏去了。所以我還在繼續查,不過現在銀行對私人賬戶的保密程度相對比較嚴格,可能需要再多一點兒時間。”
手機裏傳來私人偵探的聲音,傅錦涼聽得很認真,在聽到“林行遠的女朋友”幾個字的時候,她的表情微微變化了一下,很快又恢複平靜。
“我有個朋友大概可以幫到你,稍後我把他的聯係方式給你,你等周一直接去找他,務必將錢的去向調查清楚,看看到底是花在哪裏了,說不定會有很大的收獲。”
傅錦涼說完,立刻掛斷電話,轉身從自己的手袋裏掏出另一部手機,從裏麵找到朋友的號碼,發了過去。
沒想到這件事居然牽涉眾多,想到林行遠,傅錦涼不由得想起夜瀾安,那個女人應該是一枚很好用的棋子,看來,自己還是要找個機會去見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