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幾個小時,一坐下來,蔣斌也覺得有些饑腸轆轆。
他從紙袋裏掏出來一個三明治,剝掉包裝紙,大口大口地咬了起來。
“我剛才給我師兄打電話,他說,鄭潔楠的手機一直關機,剛去了她家,也沒有人了。”
蔣斌一邊吃著,一邊將最新的情況告訴給夜嬰寧,讓她先要有一個心理準備。畢竟,鄭潔楠是一個很關鍵的證人,她不在,很多事情就等同於死無對證。
“我猜,是有人拿她兒子做了人質。她和她老公離婚以後,一直是自己帶孩子,平時請一個保姆照看著,那孩子還在讀幼兒園,很容易被抓走。”
夜嬰寧啜了一口粥,幽幽開口說道,同時,她忍不住暗暗責怪自己的粗心大意,鄭潔楠這幾天一直是魂不守舍的樣子,一看就知道是遇到了什麼意外,可自己竟然沒有在意。
她的心思都放在天寵集團這次遇到的危機上,關心著寵天戈的安危,更擔憂著即將要和天寵合作的自家的公司禦潤,自然也就根本顧不上其他人。
“看樣子,這女人應該是一見到苗頭不對,所以連夜帶著孩子離開了。不過,她臨走的時候還知道讓我師兄輾轉來找我,看來還不算無藥可救。”
蔣斌三口兩口解決掉一個三明治,然後灌了半瓶礦泉水。
夜嬰寧扭過頭看了他一眼,沒想到,蔣斌一對上她的雙眼,竟然有些不好意思。
“叫你見笑了,做我們這一行的,節省時間,工作的時候吃飯都很快,所以也就不怎麼講究形象,細嚼慢咽什麼的太浪費時間。”
她笑了笑,將墊著紙杯的那張還沒用的新紙巾遞給他,低聲道:“不是,你嘴上蹭了東西,擦一下吧。”
蔣斌愣了愣,連忙接過去,把紙巾按在嘴上。
剛好,夜嬰寧的化驗結果也出來了,她的血液中還有少量的藥物殘餘,需要住院觀察。
蔣斌的朋友翻看著手中的各項指標數據,將他叫到一旁。
“她體內的提取物經過簡單的化驗,能夠辨認出是一種進口藥物,未經過藥監局審核,應該不是合法途徑流入國內的,它的主要功效是麻痹神經係統,讓人在幾個小時裏失去行動能力。這女人到底什麼來頭兒,不是黑社會的吧?”
那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一臉揶揄地看著蔣斌。
蔣斌搡了他一把,兩人又開了幾句玩笑,然後他才去辦理住院手續。因為他的身份特殊,夜嬰寧很快就住進了一間單人病房。
“我建議你還是盡早聯係家人,林行遠那邊暫時還沒有消息,我打算過一會兒再返回去查看一下。實在不行……”
蔣斌皺皺眉,後麵的話沒有繼續說,他的意思是,如果情況比較嚴峻,他會強行將林行遠帶離那棟別墅,也算是對他人身安全的負責。
夜嬰寧抬起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輸液瓶,兩大一小,等全都輸液完畢,恐怕也已經天亮了。
“好,麻煩你把手機借我用一下。”
既然,這件事左右都不可能瞞過寵天戈,那麼她還是應該主動聯係他。不過,夜嬰寧最擔心的是,傅錦涼現在已經先行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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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津唐的工地事發現場回來以後,寵天戈就徹底地在辦公室住下,除了睡覺和吃飯,幾乎都在處理公司的大小事宜。
目前最重要的,自然是抓緊時間,加快禦潤上市的腳步,然後推動天寵的正式上市。
“寵先生,今晚的晚餐您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