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
寵天戈冷冷吩咐著,很快,兩個護士去扒著夜嬰寧腿上的病號服褲子。褲子是很寬鬆的,一下子就扯了下來,然後她們一人扳住她的一條腿,將她的兩條腿分得大開。
其餘的護士將一根膠管纏在夜嬰寧的小臂上,準備接下來為她注射麻藥。
“寵天戈,求你……求求你放過它,它真的是你的……”
夜嬰寧痛苦地閉上眼,哽咽著乞求道。她無力抗拒,她已經沒有了力氣,被幾個人死死地按著,她根本無力保護她的孩子,隻得放棄一切尊嚴,去求他。
身邊的護士已經拿起了一個小型的呼吸罩,眼看著就要按在她的口鼻上,這是全麻手術,大概會有兩三分鍾,隻要吸進去麻藥,夜嬰寧就會馬上失去一切知覺,醫生們就會立即取走她腹中還未成形的那顆胚胎。
她拚命搖晃著頭,怎麼也不肯吸入,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門外的男人。
“寵天戈,我求求你,我可以用我的命來換它……隻要你讓我把孩子生下來,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夜嬰寧撕心裂肺地喊著,眼淚和鼻涕流了一臉,她早已不在乎自己看上去有多麼狼狽,隻是痛苦無法保住這條小生命。
她的話,似乎讓麵無表情的寵天戈,微微地挑了一下眉頭。
並不是第一次手握生殺大權,隻是這一次,他覺得很刺激,很過癮,很滿足,也很……心痛。
看著她在自己的眼前毫無反抗能力,寵天戈莫名地感到暢快:這是這個女人應得的報應,這是她水性楊花的後果,這是她自找的苦頭,這是她欺騙自己的下場!
可是,看到她的無助,他的心頭又分裂出一個自己,一個比她還要無助,還要痛苦的自己。
兩個自己,在不停地搏鬥,勢均力敵。
“等一下。”
終於,寵天戈還是出聲,隨著他的話音剛落,那些按在夜嬰寧的手,乖順地立即撤走了。
夜嬰寧愣了一下,用力扯開自己身上綁著的膠管,奮力坐起來,從手術台上跳了下來。跳的時候,她有些笨拙地用手托著壓根還沒有鼓起來的小|腹,小心翼翼,像是一隻柔弱的鵪鶉。
她的動作,令寵天戈心頭一滯,這女人居然這麼地在意她的孩子,在意到甚至可以選擇臣服於自己。
“噗通”一聲,夜嬰寧跪在了他的麵前,毫無預兆的,嚇了寵天戈一跳。
“孩子是你的,生下來你就知道了。隻要它平安,隻要它平安出生,我馬上就可以離開人世。但你要發誓,好好對待它,不要因為它的母親是我,就遷怒於它,否則,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寵天戈靜靜地站在原地,聽著夜嬰寧的話,許久沒有回答她。
“扶她起來。”
片刻後,他才有些艱澀地出聲。
立即有護士將跪在冰涼地麵的夜嬰寧扶了起來,她並不反抗,用手背抹抹眼睛,一臉冷然地看著他,還在等待著他的回答似的。
“如果是我的,我自然不會虧待我自己的孩子。”
他終於還是直視著她的眼睛,給了一句模棱兩可的回答,其實還是不太相信她。
夜嬰寧頓時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放下,整個人忽然脫力,兩眼一翻,完全地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