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5(2 / 2)

欒馳追上來,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微微俯身勸道:“我去幫你找她推掉,你不適合做這種事……”

她仰起頭,似笑非笑,反問道:“我不適合?那你對我又了解多少?我是什麼人,我有過什麼樣的經曆,這些你完全就不了解。我和你隻見了這麼兩次麵,你以為我是不染塵埃的小|白|兔?小|白|兔能在‘風情’那種地方活下來嗎?我不是什麼都不懂的無知少女,隻要有錢,我可以和任何男人上……”

心頭泛起疼痛,她越說越快,越說越急,甚至試圖故意用肮髒下流的話語來形容自己,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抑製住在欒馳麵前奔湧不止的自卑和無措。

“那你怎麼沒問我要錢?隻偷走了一條床單?”

頭頂忽然落下一道冰涼的視線,嬰寧刹那間有如雷劈,沒說完的話也卡在了喉嚨裏,全身動彈不得。

她察覺到,那兩隻按在自己肩頭的大手,似乎更加用了力,像是要把她捏碎似的。

“你說什麼,我、我聽不懂。馳哥,放手,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嬰寧色厲內荏,說話的同時就要推開他。

“如果你不是總是刻意地想躲著我,恐怕我也不會這麼快就聯想到那天晚上的女人是你。還有,沒人告訴你,你身上的香味兒,特別令人難以忘記嗎?”

欒馳忽然俯下頭,嘴唇幾乎蹭到了嬰寧的頸動脈上,然後,他猛地伸出舌尖,舔著她白|皙的頸。

她被他嚇得幾乎腿軟,說不出反駁的話,雖然一直渴求著同他纏|綿,但是,絕對不該是在此刻的這種環境之下啊。

“什、什麼那天晚上,我不知道,不知道你說什麼……”

嬰寧結結巴巴地要伸手推他,沒想到他的力氣驚人,反而一把摟住她的腰,將她困在懷裏。

“這裏的監控攝像頭上周壞了,一直沒人來修,你不要怕。”

他安撫著她,沒有想到,將她抱在懷裏的感覺竟然是這麼的奇妙,她是那麼的纖細,就像是一株柔|軟的菟絲花。

從未想到,自己這輩子除了夜嬰寧、鍾萬美之外,還會將第三個女人抱在懷裏,一定是最近的壓力太大了,連起碼的做人底線都忘了,欒馳苦笑,然後強迫自己鬆開手,拉開兩人的距離。

“對不起,那天我確實是喝得太多,我知道這種事道歉沒有用,也不奢求你一定能原諒我。但是一個男人要敢作敢當,我一定會好好地彌補你的損失。”

他一臉凝重地說道,眼中有著一絲羞愧。

雖然已經不太記得當天晚上的細節,可是,就憑著這個叫Yoyo的女人藏起了床單,事後又裝作不認識自己這兩點上看,她應該不是包藏禍心的女人。如果她是欲擒故縱,那這個女人也實在太可怕了一些。

“你……那天晚上是第一次吧?我是不是特別粗魯?”

雖然不記得,但是腦子裏卻有著一些時斷時續的畫麵,想來自己喝了酒又吃了藥,也不會溫柔體貼到哪裏去。想到這裏,欒馳看著眼前纖細窈窕的女人,心中不止是愧疚,更有幾分憐惜。

其實,他看似不羈,卻比任何人都傳統,將人生的第一次看得極為重要。否則,也不會和夜嬰寧在一起那麼久,卻沒有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