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嬰寧慌了,她本能地抬起手按住顧默存的胸口,試圖拉開自己和他之間的距離。
“這裏是教堂!就算你不信教,煩請你也尊重一下神靈!”
她尖叫,無法控製地恐慌,麵前越靠越近的男人令她感到一陣陣窒息,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似乎周圍的空氣全都被他掠奪了一樣。
“尊重神靈?他不是希望全天下的人都能夠相親相愛嗎?他不是會祝福他的信徒嗎?我們現在在他的注視下得到快樂不好嗎?”
顧默存的嘴唇貼著夜嬰寧的臉頰,呼吸帶來的熱氣噴灑下來,令她更添一絲驚恐、她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六角形的窗戶上,琉璃色的玻璃映照著的光落在顧默存的臉上,他的表情看起來分明帶著嗜血的快|感。
他用一隻手,強製性地將夜嬰寧壓在一排木椅上,小教堂裏似有冷風吹過,她臉上的驚懼之色讓顧默存感到十分的滿意。
從把夜嬰寧帶到這裏之後,她還是第一次流露出這樣的神態。
這幾天來,除了剛踏上海島的時候,其餘的時間裏,她都太安靜了,安靜得不正常。
他還是喜歡她在自己麵前驚慌失措的樣子,這會令男人很有成就感,很有征服欲。
“你是瘋子!你就不怕下地獄嗎?”
伸手遮擋著胸前,夜嬰寧低聲咒罵著,同時伺機尋找著機會,想要用膝蓋去頂顧默存的要害之處,趁機逃跑。
但是她卻忘了,論起近身搏鬥,十個大漢也不是顧默存的對手,更何況手無縛雞之力的一個女人。
基本上,她剛一動,甚至還沒有動的時候,顧默存就知道她下一秒要做什麼了。
“如果我是你,現在就閉上嘴,不逞一時之快!”
他惡狠狠地回應她的話,扳過夜嬰寧的下巴,想要去親吻她。
她來回晃著頭,避開他的嘴,但是他的力氣太大了,她無論怎麼躲閃,一張臉都在他的手中,被控製得十分穩牢。
最後,兩個人都是氣喘籲籲,而顧默存也終於成功地親吻到了她的唇。
夜嬰寧死扣著牙關,雙眼緊閉,這是她最後的底線,她不想被他徹底打得丟盔卸甲,毫無自尊。
她能感受到那隻滾熱的手在自己的軀體上遊走,而那隻手所帶來的悸動令她惡心又愉悅,卻怎麼都無法忽視。
一股強烈的胸悶感讓夜嬰寧痛苦不已,不知道是不是顧默存的親吻令她無法接受,她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吐出來似的。
一定是晚飯時候吃的烤三文魚頭太肥膩了,她如是想著,然後用力推拒著顧默存,眉頭狠狠皺在一起。
“我就讓你這麼惡心?”
顧默存鬆開對她的鉗製,見夜嬰寧一副作嘔的表情,惱怒地大聲喝道。
她用手捂著心口,大口大口地喘|息,臉色煞白。
腦子裏滑過一種可能,這個猜測讓她的心裏“咯噔”一聲。
“今天是幾號?”
夜嬰寧驚惶地問道,自從被傅錦涼抓到之後,她就開始過上了不分白晝的日子。到現在,她甚至都算不太清楚今天是幾月幾號。
“19號。你做什麼?”
盡管滿心疑惑,但是顧默存還是回答了她。
夜嬰寧的臉色更白,身體搖晃了幾下,勉強扶住手邊的木椅才站穩。
她這個月的例假已經遲到了5天。
5天雖然不算長,但是對於一個最近三年,月|經周期都十分規律的女性來說,例假推遲了5天還沒有來,絕對是一個可怕的事情。
“不可能,這不可能……”
她喃喃自語,已經嚇壞了,整顆心“撲通撲通”就快要從胸腔裏跳躍出來似的。
因為在生寵靖瑄的時候,她的身體受到了很大的損傷,所以,夜嬰寧在後來做婦科檢查的時候,被醫生告知,她以後受|孕的幾率會變得很低很低。
這也是為什麼她最近一段時間和寵天戈上|床的時候,很少會刻意地做避|孕措施的原因。
反正也不太可能懷|孕,她也就半推半就。
沒想到,居然……
“你怎麼了?”
夜嬰寧的表情令顧默存百思不得其解,他覺得這女人一定是被自己嚇傻了,所以才會如此莫名其妙。
她不回答,一把推開他,撩起長裙的裙擺,跑出小教堂。
一瞬間,顧默存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地看著夜嬰寧逃出去。
夜嬰寧強忍著胸口的憋悶,找到海倫,喘|息著問道:“你有沒有驗孕棒?”
海倫愣怔著,搖了搖頭,或許,對於一個常年生活在海島上,連生孩子都是自食其力的女人來說,在她的腦子裏根本沒有這個東西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