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靖瑄紮著小手,直奔飲水機跑去。
寵天戈和林行遠兩個人在門口僵持了一下,互相對望了兩眼,眼神透著複雜的情緒。
他們誰都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對方。
“你什麼意思?”
寵天戈的眼力很好,他剛剛一眼就看出來,林行遠剛才拿的那個飾品,出自Miracle公司,也就是夜嬰寧的設計。
“就是你以為的那個意思。”
林行遠故意跟他玩著文字遊戲,很明顯不想和他說實話。
“我以為你不應該有意思才對。”
寵天戈接招,冷冷地說道,下頜微微揚起,有些鄙夷地看著林行遠。
沒想到,他老實了一段時間,現在又蠢|蠢|欲|動起來。
皓運這兩年在林行遠的手中已經發展得很好,他用實力和魄力向公司裏的一群老頭子們證明了一切,也堵住了他們的嘴,並且一點點把這些頑固派逐漸清理出了公司。現在,皓運幾乎已經等於是他的私人企業。再加上,兩家酒吧也在不停地賺錢,還登上了國內多家時尚雜誌,名聲大噪,每到周末的晚上,整個酒吧裏幾乎是一座難求。
現在的林行遠,雖然還沒有完全地把林氏恢複起來,但是手裏的資產已經足以讓他挺直腰杆遊走在中海的上流社會了。
“你以為的事情都是對的,不是嗎?”
林行遠的嘲諷模式全開,好像故意和寵天戈較起了勁似的。
榮甜已經領著寵靖瑄洗好了手,正在給他拿牛奶和礦泉水,一回頭見到他們兩個還站在門口,有些愕然地問道:“不是有拖鞋嗎?怎麼還不進來坐?”
寵天戈率先換了鞋,走了進來。
榮甜帶著兩個助理長期生活在這裏,所以酒店的房間裏也多了很多私人物品,包括她們從香港帶過來的一些小的擺設和布藝品,布置起來之後,讓這裏也多少有了一些家的溫馨味道。
他打量了一圈,把寵靖瑄招呼到自己的身邊,也讓他坐了下來。
“林先生,我記得醫生說過,你的那個胃藥一定要記得是飯前服用,其中兩樣是飯前,還有一樣是飯後。我隻顧著幫你寫一日吃幾次,忘記告訴你這一點了。不好意思。”
榮甜回憶了一下,叮囑著林行遠。
“是我不好意思才對。明明是我去看病,但是當時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也沒聽清楚醫生說了什麼。看來,我還得抽個時間再去複查一下。多謝你了,要不是你幫我記著,我隻好丟人丟到底,再回醫院問個清楚。”
林行遠的一隻手插在西褲的口袋裏,低下頭,自嘲地笑了起來,看上去非常的溫和友善。
這樣的表情神態,對於榮甜這種女人幾乎是沒有一點兒抵抗力的,她頓時有些發呆,兩隻眼睛傻愣愣地看著林行遠,嘴角翹著微笑。
這種表情通常被俗稱為,犯花癡。
果然這是一個看臉的時代,醜女犯花癡就會惹人厭,美女犯花癡就會讓人心花怒放。
反正,林行遠覺得,他看見榮甜這樣,自己的麵子很有光。
寵天戈看了一眼寵靖瑄,後者立即心領神會。
“我困了,我想睡覺。”
說完,寵靖瑄揉揉眼睛,“咕咚”一聲倒在了沙發上。
榮甜立即回過神來,連忙走到沙發前,抱起寵靖瑄,嘴裏柔聲道:“不行啊瑄瑄,睡在這裏要感冒的,進房間睡一會兒,五點鍾我叫醒你啊……”
現在剛三|點零五,小孩子睡上一個多小時也就醒了,她沒想太多,很自然地就把寵靖瑄抱到了之前榮華珍住的那間房裏,反正空著也是空著,然後幫他脫了衣服,哄他睡覺。
看見榮甜和寵靖瑄全都消失在門後了,客廳的兩個男人一起卸下了偽裝。
“如果你隱瞞了你已婚的事實,繼續這麼誘|惑她,你還真是比原來更加無恥了。”
寵天戈率先發難,搬出夜瀾安這個燙手山芋來。
林行遠慢慢踱著步,走到窗前,掀起窗簾的一角,向窗外看去。
“不好意思,你猜錯了,她見過夜瀾安了,我也沒有對她隱瞞什麼。”
他看了幾秒鍾,回頭朝著寵天戈扯了扯嘴角。
寵天戈擰眉,他不理解,按照榮甜的性格,怎麼會不忌憚這種事。而且,從她的表現上來看,她也不像是不在乎男人有家室這一點。
“你到底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你別把她帶到我們之間的事情裏來!”
說到這裏,寵天戈已經沒了什麼好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