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天戈沒什麼耐心地又問了一遍。
樊瑞瑞還是一口咬定,說她不知道。
他冷笑,快速起身,因為站起來的時候很急,他甚至撞翻了麵前的那杯水。水灑了一茶幾,把樊瑞瑞之前在看的那摞劇本都打濕|了。
看著寵天戈大步朝自己走來,她立即露出驚懼的表情,後背死死地靠著沙發,臉色慘白地尖叫道:“你要對我做什麼?”
他一眼看見樊瑞瑞的身後就是一扇窗,馬上走過去,把那扇窗完全打開。
高層公寓,一開窗,外麵的風頓時呼呼地灌進來。
他轉身,一把捏住樊瑞瑞的脖子,毫不費力地把她提起來,一直提到窗前。
“我很少對女士這麼不文明,不過,也不代表從不。所以,要是你執迷不悟,再用剛剛那種語氣和心態和我說話,我一點兒都不在乎,現在就把你丟下去。別懷疑,你現在在我的眼裏,就像是一隻小雞,隻要我的手一鬆,你就會‘啪嗒’一聲掉下去了,不管你是腦袋先著地,還是屁|股先著地,結果都一樣。以我的身份,弄死你這種十八線小演員,隻要花些錢,我連監獄都不用去,你信嗎?”
寵天戈自認為自己之前的言行已經很客氣了,他也知道,樊瑞瑞不過是劉順水手裏的一顆棋子,這個女人很想紅,但是腦子卻不是很聰明,所以才會被人輕易玩弄在手中。如果她老老實實配合,有問必答,寵天戈也不想把她怎麼樣,畢竟人各有誌,她願意靠出賣|身體換取上|位的機會,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他懶得管。
可她要是犯軸,那就別怪他耍狠。
“你、你憑什麼……我咳咳……這裏有24小時監控……咳咳咳……”
樊瑞瑞臉色由白轉青,聲音嘶啞。寵天戈的手勁兒極大,才幾秒鍾的時間,她已經有些呼吸不暢,兩隻眼睛的眼球也有些凸出來了。
“有監控怎麼了?你以為我都敢殺人,還非得鬼鬼祟祟?別廢話了,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劉順水最近都在和什麼人頻繁走動?你想好了再說不知道,要不然的話……”
寵天戈故意把樊瑞瑞向外推,她的上半身幾乎都已經跌出窗外了,而且脖子還被他用手扼著,隻要他一鬆手,她就很有可能直接從窗戶上飛出去,落在地上的時候勢必將成為一灘血水。
樊瑞瑞本能地掙紮起來,但她越是掙紮,身體探出窗戶的部分就越大。
她馬上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得罪寵天戈了,她要死了!
“不要……不要殺我……咳咳咳……我說……我不要死……我說……”
樊瑞瑞用最後的力氣喊著,嘴角湧|出混有血絲的白色唾液,她的眼神明顯變得有些渙散,要是再不妥協,即使寵天戈沒有把她推出去,也會把她掐死,他不隻是嚇唬她,他剛剛是在玩真的。
見她說出了這句話,寵天戈喘著氣,用力一收手,將她整個人拉回來,摔在地板上。
雖然後背撞到地板痛得要死,可是意識到自己總算不會被掐死,或者被高空拋出去了,樊瑞瑞還是鬆了一口氣,她蜷縮在地板上,翻滾了兩下,拚命地大張著嘴,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寵天戈也是出了一身汗,他站在樊瑞瑞的腳邊,冷冷地看著她,給了她幾分鍾喘息的時間,然後把她拉起來,讓她坐在沙發上。
“他、他最近確實是經常來這裏,當然不是為了看我。而是因為我這裏比較隱蔽,很多人都不知道罷了。房子是他買的,但是寫的是我的名字,這裏的房價很高,我想過,要是以後接不到戲了,沒收入了,就把這裏賣掉,我去做點兒小生意……”
樊瑞瑞的眼神有些渙散,明顯是因為剛才的事情而有些嚇傻了,所以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廢話。
寵天戈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思聽她和劉順水的恩怨史,他立刻打斷她的話:“他有沒有說過,最近認識了什麼人?你都見過他生意上的合作夥伴沒有?他不是有一家風投公司嗎?合夥人都有哪些?”
她咳嗽幾聲,伸出手臂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上的唾沫。
“有。他好像很忌憚那個人,平時他都是很狂妄的,你也知道的,他是什麼樣的底子,過去一言不合就能殺人,最近幾年倒也收斂了。所以,我也很好奇他到底找了什麼合夥人。”樊瑞瑞歎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寵天戈,似乎怕他再次把自己推下去,見他沒有出聲,她大著膽子繼續說道:“我問了幾次,他都不說,隻是說以後時候到了就讓我去見見。上個星期,他忽然來找我,讓我好好準備一下,陪那人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