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最初的愛(1 / 2)

到底多活了十年,寵天戈倒是比肖馳沉得住氣多了。

當然,他剛才說的那句話也是在開玩笑,要是真的不打算插手,他又何必在大半夜的時候,開了一個多小時的車子,專程趕到這裏來呢。

“你還真是屬貔貅的啊,隻吃不拉,隻進不出,一點點的虧都不能吃,一點點的便宜都不能不占。”

肖馳氣得頭頂都快要冒煙了,口中氣哼哼地給出評價。

寵天戈微微一笑,臉大不害臊地頷首:“多謝誇獎。你答應我的酒呢?”

肖馳幾乎岔氣,隻好憤憤地起身,一邊走一邊嘟囔道:“早就冰著了,又要浪費我一瓶好酒……”

簡若和榮甜端著酒杯,雙雙走了過來。

“你們在聊什麼?我怎麼覺得肖先生的表情看起來不是很高興?你們是不是……”

榮甜有些擔心,回頭看了一眼正在往冰桶裏加冰塊的肖馳,她咬咬嘴唇,小心翼翼地輕聲問道。

不等寵天戈回答,簡若搶先一步回答道:“他才不是不高興呢,他隻是心疼他的酒罷了。不過說正經的,寵天戈,今兒這酒,你可千萬別白喝了,他把真的把私人珍藏都從窖裏翻出來了,我作證。”

寵天戈立即自然地接口道:“放心,吃人嘴短,喝了你們倆的酒,我就是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了。”

“哈,你別食言就好。”

“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過了?你倒是舉出來一個實例。”

“看透別說透,非逼我說幹嘛?”

兩個人很自然地你來我往,說了兩句。

榮甜站在一旁,抿了一口雞尾酒,沒有說話,隻是沉默著聽著寵天戈和簡若的對話,心裏卻好像有一根細軟的小刺,在不停地紮著。

感覺……他們兩個好像很熟,不,也不是熟,和熟不熟還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她倒是覺得,他們之間好像有一根看不見的紐帶,將彼此聯係在一起,最終形成了一種似敵非敵,似友非友的人際構設。

這種感覺,坦白講,令榮甜覺得有一絲絲的不舒服。

她不喜歡寵天戈和其他女人也能如此輕快地聊天,或許是,出於女人小小的妒忌心理。

幸好,肖馳已經拎著冰桶和酒杯走過來了。

“你還真是大老爺,坐著不動,就等著別人伺候。我們又不欠你的,啟瓶器給你,你自己開。記住,小心一些,這可是我的心頭肉,存了好多年了。”

他把紅酒遞過來,無不心疼地拍了拍瓶身,嘴裏碎碎念叨著。

四個人坐下,每個人都拿起酒杯,各自倒了一些,簡若還取來了一些零食,方便邊吃邊聊。

有女人們在場,寵天戈和肖馳不約而同地轉移了話題。

可他們越是這麼做,榮甜就覺得古怪,好像大家都知道一些什麼,就隻有她自己一個人蒙在鼓裏似的。這種感覺很不好,像是被全世界遺棄,而且很尷尬,不知道如何自處。

“簡若,洗手間在哪兒?”

榮甜欠欠身子,朝簡若問道。

“一樓的前幾天堵了,我還沒找人疏通呢,二樓有,我陪你去?”

她邊說邊要起身。

“不用,你們先聊,我馬上就回來。”

榮甜伸手按住簡若的肩,自己上樓了。

“她好像有點兒不開心呢。”

看著榮甜的背影,簡若喃喃自語,然後用審視的眼神打量著寵天戈,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一些端倪。

“還用問,肯定和他有關,都是他惹的禍。”

肖馳幸災樂禍地指了指坐在對麵的寵天戈,擲地有聲。

寵天戈用手抓著酒杯,輕輕晃了晃,抬起一條腿,身體向後靠著沙發,看上去很有派頭。他低頭抿了一口酒,沒有急著咽下去,而是讓酒液滑過舌尖,舌麵,最後才流經喉頭,落進胃裏,讓那股甘醇香甜的味道一路暢行無阻,完成了全套的品鑒。

“你的酒不錯。”

他眯眼,給出一句真心的評價。

“去!”

簡若和肖馳一起揮手,不屑地說道。

他們兩個人等了好半天,還以為他喝了酒,就能老實交代一下具體發生了什麼。哪知道,他隻說了酒不錯,對重要問題反倒是避而不談。

“你不說拉倒。正好,我學校也開始放假了,我沒課,最近也沒有展覽,把你家小少爺拿過來,讓我玩幾天。”

簡若一臉興奮地搓了搓手,她最近迷上了逗小孩兒,確切地說,是欺負小孩兒。

一般的小孩兒,她還看不上,一逗就哭,或者脾氣不好,說翻臉就翻臉。但是寵靖瑄不一樣,這小東西,老成又不失可愛,倔強得很,輕易不掉眼淚,而且又聰明,和他在一起絕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