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甜故意把手機屏幕轉到寵天戈的麵前,手指滑動,讓他看到那些留言。
他看了幾眼,笑出聲來。
“‘老公快甩了她,來操|我’這種話,這些人是怎麼說得出口的?居然還有男人這麼說,難道我的口味有這麼重?我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寵天戈笑著喝了一口咖啡,搖頭歎息。
“這隻是一句網絡用語罷了,並不是真的要你……那個。我看你真應該多上網,以免再過兩年,別人說什麼你都聽不懂了。”
榮甜忍不住嘲笑起他。
“不用,我好好賺錢,你好好花錢,這種模式我很滿意。”
他一本正經地說道。
兩個人正在開心地聊著天,忽然,餐廳的服務生端著餐盤,悄無聲息地走過來。
“抱歉,打擾一下兩位。”
服務生向寵天戈坐著的位置微微傾斜了一下|身體,方便他一抬頭就能看到托盤上的東西。果然,聽見聲音,寵天戈本能地一抬頭,正好看見了麵前的那張字條。
他的臉色微微一變,但是很快恢複了正常。
“兩位需要什麼,按鈴即可。”
服務生說完,立即又退了下去。
榮甜拿起手機,看了幾眼,又喝了一口咖啡,她沒有太過留意這個小細節,更沒有看見,端盤上並不是空空如也,而是有一張很小的字條。
又過了兩分鍾,寵天戈才說道:“你先坐,我去一趟洗手間。其實我一來就想去的,結果聊天,忘記了。”
榮甜笑他:“快去,這種事也能忘。”
他點頭,起身快步朝洗手間走去。
榮甜按捺不住甜食的誘|惑,掙紮了半天,又按鈴叫來服務生,要了一份雜果拿破侖。
寵天戈繞了半圈,走出茶餐廳,他在門口左右看了看,確定四周無人,又邁步朝左側的休閑區走去。
果然,他在那裏看見了一個正在喝茶的女人。
傅錦涼打扮得很時尚,皮膚倒是比前兩年更黑了一些似的,蜜糖色,穿著黑白豎條紋的連褲衫,燙過的頭發用發帶束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和一雙平整的眉毛。她今天沒有戴墨鏡,反正,這裏她全包了,不會接待其他客人,她也不會輕易被人看見。
“你找我做什麼?還有,那個記者是不是你安排的?”
一想起剛才那個矮胖男人故意在人前提起傅錦涼,寵天戈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倒是不在乎傅錦涼現在是什麼身份,以夫家的名義回到中海來做生意,他在乎的是,他根本不想讓榮甜知道有她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
要是知道她和自己之前差點兒結婚了,榮甜的心裏一定不痛快。
“什麼記者?哪有記者?”
傅錦涼也愣了,急忙東張西望,以為自己的身邊有記者。
看她的樣子,大概是的確不知道剛才發布會上發生的事情,寵天戈的臉色鐵青,站在原地,似乎沒有坐下來的打算。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管怎麼樣,你先坐下吧,我這麼一直仰著頭看你,頸椎很累。”
傅錦涼指了指對麵的座位。
寵天戈沒有好氣地坐了下來
剛才,服務生走過去,字條上寫著,她在這裏等他,如果他不出來的話,那她就直接過去找他。
他不想讓榮甜知道傅錦涼這個人,當然會找個借口,自己出來見她。
“我猜對了,我也覺得,你可能不想讓她看見我。所以,我就在這裏等著你了。你看,其實我對你的了解,也算蠻深的了。”
傅錦涼隨手拿起一隻空茶杯,涮了涮,給他倒上茶水。
“年紀大了,還是喝茶好,沏茶,倒茶,都是學問,都要有一個度。你說是吧?”
她的嘴角邊似乎帶著一絲笑意,放下茶壺,輕聲說道。
真的說起來,傅錦涼和李承祖的相識,還是在香港,那一次劉葉紫舉辦的私人宴會上。也就是在那一晚,夜嬰寧和顧墨存在香港的山路上,隨著車子一起掉了下去。
兩人在劉葉紫的半山豪宅裏相遇,當時言談甚歡,李承祖對傅錦涼一見鍾情,之後向她展開了熱烈的追求。
追求傅錦涼的男人並不少,不過,她都沒有動心過。
不知道為什麼,她卻嫁給了李承祖,而且,傅家的人也沒有攔阻,甚至對這樁婚事相當的滿意。原本,他們私下裏甚至已經做好了傅錦涼會一輩子做老姑婆,嫁不出去的準備。畢竟,在中海,誰敢娶和寵天戈有過婚約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