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唐漪現在聲名狼藉,如果公司趁機解約或者索賠,再添一些錢,還是能請到差不多咖位的藝人來頂替。
榮甜用手撐著額頭,輕笑道:“不,我就要她,我寧可選擇一個能絕處逢生,觸底反彈的藝人,也不想選擇一個不溫不火,無功無過的傻白甜。”
薇薇安很快明白了老板的意思,點了點頭。
簡單說了幾句,總之,榮甜已經把自己的意思傳達了下去:第一,指望總公司不是長遠之計;第二,她現在已經是這裏的唯一主宰;第三,她隻看業績,不看嫡係。
散會後,眾人的臉色都有些凝重,各自想著心事一樣,默默地離開了會議室。
“薇薇安,幫我約唐漪小姐,如果她的助理或者經紀人表示她沒有時間,你就想辦法直接聯係衛先生,說我想見她。”
榮甜知道,唐漪現在恐怕是躲在那裏,閉門謝客。
中海分公司到了穀底,她也一樣,既然大家都這麼慘,還不如聯起手來,奮力一搏。
“好的,榮小姐。”
薇薇安領命,然後離開。
她閉上眼,有些疲憊,不防備的,身後有一雙大手,主動幫她按著太陽穴,榮甜不禁一驚。
“你不會是忘記了,我還在這裏吧?看來,我的存在感也太低了。”
身後的男人無限委屈地說道,同時調整著手上的力道,俯身問道:“這樣如何?不會太痛吧?”
榮甜順勢靠在他的懷中,一臉歉意:“對不起嘛,我的腦子隻有鬆子那麼大,想著公司的事情,就忘了你……”
寵天戈讓她靠著,失笑道:“比鬆子還是略大一些的,核桃仁那麼大吧。”
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她握著他的手,讓他停下來。
“怎麼樣,寵先生,撥冗來聽我們這種小公司的季度總結會,一定很無聊吧?你心裏肯定在想,這麼小的數額,十幾個人吵來吵去,早知道不如去打一杆。”
她邊說邊做了個揮杆的動作。
臨出門的時候,有人約他去打高爾夫,他對著手機一臉自豪地拒絕:“不行呢,今天給太太當司機,走不開,下次再約吧。”
寵天戈假裝思考了一下,拉長聲音:“是有一點兒吧……其實我主要是在看你,沒注意聽你們說了什麼。”
榮甜這才反應過來,笑著捶了他一把。
兩人乘電梯下樓,去隔壁的一家知名餐廳吃午餐。
她有些不解:“不是回酒店嗎?”
他笑笑,並不解釋。
很快,榮甜似乎明白了什麼,這家餐廳似乎是許多中海本土大佬們的午餐聖地,他們打完球就會來這邊吃午飯,聊天,喝茶。總之,一眼望去,都是一些常年出現在財經新聞和雜誌上的熟悉麵孔。
寵天戈的手臂上還搭著她的外套,替她殷勤地拉開了椅子。
榮甜還沒坐穩,那邊就來了好幾個人主動來打招呼。
她隻好欠身,和寵天戈一起向他們問好,畢竟,這群人都是一些稍微上了年紀的商人,還是要客氣一些。
“寵先生來吃飯嗎?”
其中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雖然是笑著向寵天戈問道,可卻眯著眼角去偷看他身邊的榮甜。
“原來是趙叔叔,好久不見。是啊,剛陪她去公司開了會,餓了,就來吃飯。離得近,吃完再回去工作,時間也來得及。”
寵天戈也不遮掩,還回身指了指不遠處那棟寫字樓。
“哦哦,是這樣啊,榮小姐已經回公司了?”
男人十分敏銳地捕捉到了寵天戈話語裏的意思,笑容裏又添了一絲客氣,這一次,他是問著榮甜的。
榮甜笑笑:“是啊,以後還要趙經理多指教。”
不等男人接口,寵天戈已經笑了:“叫趙叔叔,我的第一杆還是趙叔叔握著我的手打出去的呢。趙叔叔,改天我們去打球,你的小孫子一定要從小培養啊。”
男人受寵若驚,連聲說好,看起來十分激動。
等他走後,寵天戈這才看向榮甜,向她眨眨眼:“你明天叫人去他的銀行辦理貸款,他一準把額度提到令你滿意。”
她亦感到無奈:“你這麼幫我,人家背後會不會說你?”
午飯間,陸續又過來了幾個人打招呼,寵天戈也都一一應對。
他不免有些頭痛:“早知道,滿月宴上就多請一些人,也好過他們都不知道,跑來試探。我不高興了,我不要等了,我們馬上辦婚禮,我迫不及待要昭告天下。”
說著,寵天戈又有些不悅地瞥了一眼榮甜的手指:“戒指也不肯戴。是嫌小?”
正在喝果汁的榮甜險些嗆到,她急忙放下杯子,好笑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