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的人的慘叫聲頓時消失不見,額頭滲出冷汗也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哥,”向黎把整理好的文件放進櫃子裏,小臉繃得緊緊的:“你在哪裏?”
任浩南收了飛刀,走到窗邊:“你回公司了?我馬上就回來,怎麼了?”
向黎靠在牆上,耳邊想起峻飛的話,覺得心裏很難受:“哥,你快回來,我有事和你商量。”
任浩南一聽,抬腿就走,還不忘溫柔地哄她:“好,我馬上回來,你等著我啊!”
何卓一把攔住他:“還有一個呢!”
任浩南頭也不回直接把飛刀甩到桌子上:“你看著辦!”
那唯一一個沒有被斷肢的年輕人愣愣地看著任浩南離開,半晌都沒有反應。
何卓看了眼滿屋子的血跡和令人作嘔的斷肢,一個轉身把飛刀拿在手裏,慢慢地靠近那已經傻了的年輕人。
向黎覺得很煩,峻飛的話她不能不聽,因為她知道那種突然失去親人的滋味是多麼痛苦,可對於開車她有絕對的自信——可讓峻飛想不開的也正是這一點,爸媽也正是源於太自信,才釀出了慘劇!
任浩南著急往公司趕的時候接到了蘭琪的電話。
蘭琪說:任浩南,左衛東生病了,他想見向黎,可是向黎打電話打不通,你能不能幫忙轉告一聲。
任浩南掛了電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怎麼?苦肉計?把向黎的電話藏起來他還真是有先見之明!至於轉告不轉告的,他不說有誰知道?
一看見向黎,他就想把向黎抱在懷裏藏起來,以前不覺得,怎麼現在感覺左衛東這麼陰險:“向黎,怎麼了?”
向黎嘟著嘴巴抬頭看他:“哥,我以後不開車了。”
任浩南眸子裏的光黯了黯:“你又想辭職?”
“不是!”向黎有氣無力地趴在桌子上:“峻飛不許我開車。哥,我要是不開車了,能隻做你的助理嗎?”
任浩南立即就笑了,帥氣的笑容衝走了一室的陰霾:“好。”
想了想又說:“既然隻做助理,那我要加大工作量了,能行嗎?”
向黎眸子頓時閃亮起來,點頭如搗蒜:“行!行!沒問題!”
向黎連忙起來屁顛屁顛地倒了杯咖啡遞給他:“哥,那你是不是要重新找個司機?那我今晚就搬走吧?”
任浩南臉立即就黑了:“誰允許你搬走了?你是不是早就算計著要搬走?”
向黎頓時覺得委屈:“你說為了方便才讓我住你家的,可現在我不開車了,還住你家幹什麼?要住,也是下一個司機住啊!”
任浩南覺得快愁死了,敢情這小家夥真以為他們家是什麼人都能住的啊:“那也不行!身為總裁助理,以後分管的事務會越來越多,我晚上在書房處理文件的時候,你也要加班。你看,還是住在我家方便。”
向黎也沒有別的意思,純粹是就事論事,任浩南又扯出理由來,她也就不知道怎麼回擊了:“啊!這樣啊!那加班算不算加班費啊?”
任浩南總算鬆了一口氣,暗暗慶幸還有錢這個東西能把向黎綁住:“當然有了!加班時間算三倍工資。”
向黎一聽,就笑了:“那我就放心了。”
任浩南看見她笑,就覺得心裏撲通撲通地跳,忍著沒去親她,心裏更加打定主意堅決不說左衛東的事。想了想,有件事還是要說:“向黎,峻飛怎麼樣了?”
向黎立即就苦了臉:“很不高興,回去就睡了。哥,雖然峻飛說沒事,可我覺得他心裏肯定很難受!那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啊!他們說的話可難聽了!我當時真想上去撕了他的嘴!”
向黎說著說著,淚就嘩嘩地下來了:“峻飛要是有什麼事,我也不活了!那些人簡直就不是人……”
任浩南一看,隻覺得心裏滋滋地疼,一把把她拉進懷裏,拿著紙巾給她擦淚:“小傻瓜,別哭了。放心,那些人再也不會來了,嗯?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讓你跟著我去相親,也沒這些事了。”
向黎都想起來了,頓時覺得又委屈又難過,小手握成拳使勁打任浩南的胸膛:“都是你都是你!那人就是這樣跟我說的,說什麼我破壞人家的姻緣什麼的!他們,他們又對峻飛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