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飛趕到部隊醫院,直赴特護病房。
廖眼鏡雖然橫遭毒鏢襲擊,卻僥幸脫過一劫。那毒鏢雖然命中頭部,卻插在了廖眼鏡厚厚的裹頭紗布外層間。
龍飛鬆了一口氣。
伍院長也鬆了一口氣,慶幸之餘,他暗中生憂,還會不會有第二次?要是廖眼鏡出了事,他可是左右不是人,兩邊都擔待不起的呀!梅花黨那邊白敬齋會遷怒怪罪於他,而作為醫院負責人,他也難逃其責。
龍飛與伍院長商談,建議將廖眼鏡轉移到另一家醫院。
“不行,病人的病情尚不穩定,最好不要隨便移動,以免影響愈後效果。”伍院長的語氣顯露出一種堅決。
龍飛心想,自己不是醫學專家,在這方麵沒有更大的發言權,隻能尊重醫生的意見,不能固執己見,否則,若引起廖眼鏡生命危險,責任難當。從廖眼鏡企圖自殺到有人試圖謀殺廖眼鏡,這一切都說明,他那張嘴裏,可能含有極大的秘密。無論如何必須保證他的生命安全,留住這個活口。這一點,龍飛和伍院長不謀而合。
龍飛決定留下路明坐鎮指揮保護這個活口,直至讓他開口說話。
伍登科見龍飛被自己說服,心中甚為得意,這樣一來,廖眼鏡就繼續處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伍登科對廖眼鏡的病情最為了解,其實,廖眼鏡的危險期已經過去,伍登科還知道,現在讓廖眼鏡開口說話隻是時間問題,這個秘密隻有他知道,因為廖眼鏡的治療現在由他主管。
龍飛和伍登科在病房內低聲交談的時候,一位雜勤工模樣的老頭兒在門口探了一下頭。
誰也想不到,這個雜勤工是白敬齋裝扮的。
白敬齋最善於喬裝打扮改變麵貌,這是他屢試不爽的拿手好戲,憑借這個本領,他時常神出鬼沒地出現在他想去的地方。
白敬齋不輕易相信任何人,隻要有可能,凡事他必親自澄清,大有事必躬親之勢,其目的,其實是給下屬一種壓迫感,令其不敢有所懈怠、有所隱瞞,迫使其對自己忠心耿耿、敬畏有加,從而樹起一種絕對權威,達到牢靠控製之目的。本來,這種方式十分冒險,高超的喬裝術使這種風險概率大大降低,以至令白敬齋對喬裝術有一種樂此不疲的偏愛。
白敬齋暗中盤查了醫院內外的環境,心中有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