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她也想不到什麼法子,隻是在酒吧聽多了這些話,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場,身上被滲得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臉上還是故作平靜。
優美動人的聲音,如山泉相撞如入穀黃鶯,卻帶著無比誘人的浪蕩語氣。
畢傾城聞言,手上一頓,深邃的黑眸掃了過去,隻見一個單瘦高挑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巷子裏,臉上掛著嫵媚迷人的笑容,這笑容——很假!
畢傾城劍眉擰起,內心一陣厭惡,直接無視她。
安驀然見男人不理她,而是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她急得連忙又說:“死鬼,昨天晚上才對我說愛我一輩子,今天就被我抓到在外麵鬼混,你對得起我嗎?”
被畢傾城掐住的女人很驚訝,她並不認識這個女人,且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和畢傾城並不是在尋歡,難道她是想救自己?
她本來是奉命來殺畢傾城,因畢傾城不近女色,她通過市委書記許柄權才得已近了畢傾城的身,沒想到畢傾城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在她要下手時反而被他挾持住了。
畢傾城劍眉一挑,深邃的黑眸看向安驀然,仍舊沒有放開手中的女人。
“哦?這位小姐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
昨天夜裏他和沈雄飛那小子喝了一夜的酒,難道這女人是沈雄飛假扮的?
夜風中,隱隱飄來一陣酒味夾雜著一種莫名的香味,這女人怕是喝多了,認錯了人,或許是和她一夥的,又興許是許柄權那老東西派來的?
看來許柄權是狗急跳牆了,兒子死了後,不甘心大權落入畢家手裏……
男性特有的磁性聲音,有點低沉沙啞,還有點咬牙切齒,安驀然隻覺得身上一陣冰冷,因為這聲音沒有一絲溫度,隻看見性感的唇瓣在一張一合,好像是一個木偶在說話,仿佛他一開口,周圍的溫度就急速下漸了。
她卻顧不得那麼多,一門心思在女人的安危上,更加嗲聲嗲氣地說:“沒認錯,就是你——”
聲音有些微微地顫抖,拖著撩人的尾音,安驀然挪動高跟鞋走近他,微黃的燈光下,安驀然看清了男人的長像。
是張讓她怦然心動的臉,輪廓分明如冰雕,五官精致似玉琢,特別是那高挺恰似鷹勾的鼻梁,極像電視裏一身華貴孤傲清冷的王子,身形高大英挺,穿著一件白色的襯衣,條紋領帶鬆鬆歪歪地掛在脖子上,興是因為太熱而隨手扯鬆了。
安驀然心底暗暗驚歎,還有這身高應該有一米八以上吧?而自己,穿上這雙八高分的高跟鞋,也隻有一米七,站在他身邊,應該像個小矮人吧!
安驀然的目光不自覺地在男人身上遊走,對上一雙深邃的眸子時,突然視線一頓,她感覺到了男人眼裏的森寒,猶似天空中展翅翱翔的鷹,霸道而又清冷,以至於讓他整個人都散發著寒氣。
安驀然一驚,不由得抱住手臂,肚兜式的吊帶衣除了能遮住半個胸口,沒有禦寒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