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師父(2 / 3)

“不行。”寧遊嚴肅道,“我這麼俊美瀟灑,萬一哪天你把持不住,愛上我了怎麼辦?”

看著寧遊一本正經自戀的樣子,我有些哭笑不得,這寧遊好是好,唯一的缺點就是太自戀了,總覺得別人會愛上自己。

“好吧,隨你。”我無奈的說。

隨手捏了塊白嫩嫩的點心,一邊吃著,一邊漫不經心地看向不遠處練劍的寧域,視線在他的劍上稍稍停留了片刻,又挪回寧域身上。

我想看那什麼寒淵劍很久了,可惜男主從不輕易拿出來,所以我到現在都不知道那劍長什麼樣,不過沒關係,劍總有機會看的,男主才是真絕色啊,有時間多看看吧,以後可就難了。

不過也奇怪,我每次來找寧遊,十有八九寧域也在,不是早來就是晚來,他不是有了自己的住所了嗎?連練劍都跑來寧遊這裏。

有一次我趁寧域不在時問了寧遊,結果他默了半晌,說了一句傻丫頭,就抱著酒葫蘆笑的不亦樂乎,停都停不下來。見問不出什麼,我也不在意了,反正也沒什麼,男主來了還有美色欣賞呢。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三個月就過去了,我對術法的控製,運用,和掌握也在飛速進步中,不過離目標還是有很大的差距。

我心情極好地走在千幻峰的小路上,打算去寧遊那裏。卻不料碰上了寧易,頓時鬱悶了起來。

這寧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次看到我總是無緣無故地給我擺臉色看,有時說著說著就生起氣來,又拂袖而去,見到他心情能好到哪裏去?

我強壓憋悶,露出恭敬的眼神,向寧易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禮。

寧易擰眉看了我半晌,沒有說什麼,擺了擺手。

我心一鬆,再次行了一個禮,就準備要走。

“慢著,你要去哪?”寧易見寧嵐眼底閃過的一絲輕鬆,心中不快,不由沉聲道。

“我…”我不知怎麼回答,寧遊和寧易關係簡直是水火不容,要是如實回答的話,估計寧易更不待見我了吧,這樣一來……可是說謊的話……

見寧嵐遲遲沒有回答,寧易終於黑了臉,質問道,“你是不是又要去寧遊那裏?你把事務都交給寧常,自己卻總是無所事事,老往寧遊那裏跑,你是不是早忘了自己是這千幻峰的大師姐了?!”

我一詫,寧易原來早就知道了?我張了張嘴想說話,寧易卻不給機會,陰沉的眼盯著我,冷著臉道,“你去找寧遊幹什麼?”

“……弟子修煉出現了問題,所以才找師伯解疑。”

寧易一聽,怒火竄了上來,厲聲道,“你當為師是死了嗎?!有問題不知道來問我?”

話音剛落,兩人俱是一愣。

我沒想到寧易會這麼說,突然驚醒,寧易師父的名頭擺在這,我總這麼越過寧易去問寧遊確實不太合理,再說,總是這麼打擾寧遊,我心中也是有些愧疚的,寧易雖說脾氣不好,到底也是出竅修士,這些修煉上的問題問他也是一樣的。我的心態慢慢調整過來,對著寧易恭敬道,“多謝師父。先前弟子擔心耽誤師父修煉不敢打擾,不知弟子今後有問題可否來找師父?”

寧易還在呆愣中,聽到寧嵐的話,才反應過來,不覺有些尷尬,他惱羞成怒道,“剛才不是說了嗎,想問就問,我又不是總在修煉。”話落他又甩袖離開了,掩在發下的耳朵暗染上了薄紅。

我剛想開口詢問問題,就見寧易離去了,看著他漸漸縮小的背影,我心中無奈歎道,算了,明天再問吧。

第二天,我起了一個大早——老實說,修煉到這個程度,我都可以不睡覺了的,可惜我不願意整天不停歇地都在修煉。

在院子裏練了一會兒劍,看時間差不多了,便禦劍到了寧易洞府。

這是我第二次來這裏了。我站在巨大的羽葉檀樹下,等待著寧元的通傳,心中默默溫習著剛剛練的劍法。

“師姐——”寧元站在洞府門口向我招了招手,我走到他身邊揉了揉他的頭,進了寧易洞府。

寧易正坐在桌前,推演著陣法,我自覺站到一旁,沒有出聲,餘光打量著四周的擺設,沒有什麼變化,隻不過之前牆上的陣法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幅巨大的山水畫。

說不清楚寧易是附庸風雅還是真心喜歡文學,整個千幻峰到處都能見到蘭花竹子什麼的,清雅漂亮,雖說峰主性格不好,但表麵上看,還是不錯的。

在寧嵐進來的時候,寧易就注意力就不在陣法上了,感受洞府裏多了一個人的氣息,寧易不知怎的,心裏莫名的有些緊張,心不在焉地推算了一會陣法,寧易開口道,“找我有什麼事?”——其實他知道寧嵐來是想問問題,但還是揣著師父的威嚴問道,昨天的表現實在太掉價了,寧易恨不得通通忘掉。

“弟子有惑,想請教師父。”我板著一成不變的麵癱臉,恭敬地答道。

得到示意後,我便將問題說了出來。寧易不愧是出竅修士,回答時很詳細,也很清楚,和寧遊相比,見解倒是有些不同,法術本來就是自己領悟的,結合別人不同的理解,再加上自己的經驗,對法術的運用了解得更為深入,我一時有些興奮,忍不住就多問了幾個問題,寧易少見的耐心的一一作了答,一天下來,我收益匪淺,因為高興,向來雪白的臉上都多了幾絲血色。

“謝謝師父,今日打擾了。”我聲音裏都帶了笑意,不過寧嵐的音質太過冷清,不仔細聽也聽起來有什麼變化。

寧易雖然沒有聽出來,但也發現了寧嵐心情的變化,他了看了一眼寧嵐的眼,那總是如寒潭般幽深清冷的眸子,喜悅的時候寒潭好像泛起了細小的微波,清淩淩的,和往常相差很大。寧易匆匆挪開了眼,腦海中卻在一直想著剛才那雙眼,寧嵐什麼時候走了他都不知道。

他感到有些奇怪,心裏湧動著的情緒讓他覺得很疑惑,那不是他曾感受過的,像一片微小的羽毛,極輕,極柔地落在心裏,有些癢,卻怎麼也找不到確切的地方。

現在我很少去寧遊那裏了,大部分時間都是在清影閣裏練劍,練法術,不然就是把那禦劍,不,也可以說是煉器百科拿出來看看。有什麼問題,就去找寧易,反正他是我師父,怎麼問都覺得有些理所當然,偶爾寧易還會在旁指導一下法術的運用,甚至還會親自示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