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秦美心說了一句等等回話就掛了電話;
他一琢磨順路走到了診所護士們推薦過的烤串店,他來過一次,吃著等吧;
女人啊,女人,秦美心每一回都是讓他千年時間等一下,鬱悶中;
韓知梅左手拿著翅根,右手舉著板筋,正考慮從何下口,就看見了對麵的文醫師延續剛才她的作法,發呆蹙眉,眼前的烤串紋絲不動;
韓女效仿提醒:“文醫師你的烤串好了,不吃?”
小文抬起眼眉,嘴角慢慢咧開說:“韓知梅小姐,你的牙齒還沒好利索,這是作為醫生的忠告!”他正煩;
(白衣竹竿女麵前,是一盤子的紅拉拉的烤串,也不知道放了多少辣椒,她的肚皮撐不破嗎?一堆成山的烤串)
辣很辣,韓知梅咀嚼完一嘴的雞翅,甩動一下頭發,亮出被劉海遮住的眼睛繼續看著文冬敘(手上沾滿辣椒和油暫時騰不出來)說:“謝謝關心,我用的是右邊的牙齒,要不要試一試啊,很有滋味”說著小韓遞上一個紅拉拉的翅根;
嗨,文同學麵前的盤子是白拉拉的,沒撒辣椒的烤串,沒勁;
文冬敘搖了搖頭,不能苟同啊;
他剛把粉色的串吧隨機提供的,大圍裙搭在身上準備吃飯時,他的手機適時作響;(以免弄髒衣服,小韓同誌是綠色的)
粉色,嘢,圍裙,這不是那天翻版的售賣內衣男標準樣子;
曾經聽說過一種顏色分析,PINK是最H的顏色,這個我就不解釋了,今天在小韓眼裏則是最聯想的顏色,嗚嗚;
這頭韓知梅啃著雞翅的嘴角抽動,那邊文冬敘一臉無奈的接著秦美心的電話,各懷心事;
“小敘,我是媽媽,”捏著細嗲的聲音從聽筒那端蔓延出來,小文同學見怪不怪挺拔不倒;
豎著耳朵的韓知梅哆嗦一下,牙齒打在嘴唇上,嘶、很疼;
“剛才幹嘛不回電話,”文冬敘拿著手機冷冷酷酷的數落秦美心;
“這不是回了嗎,剛才開車中有警察,你說你在美晨——乖兒子,”秦美心對著聽筒繼續母子情深對話;
“秦美心你不能好好說話,我在呢,你什麼時候來這邊?”文冬敘咬牙切齒的問,她不是讓自己等嗎;
“嗯,一會你去美晨幫我到霓虹靚影帶幾個BRA回家,切記明天重用,尺寸型號一會發給你,還有,寶貝今天媽媽不過去了,你打車回家吧,提醒你三環戒嚴晚7點30分結束,我去做美容了,小子生氣比較不帥,”秦美心女士一氣嗬成猶如滔滔江水洶湧澎湃完,噠一聲掛上電話;
“哎——,媽——媽,”嘟嘟聲音終止通話,電話那頭的秦美心嫵媚一笑語:小敘這個時候才叫媽,晚了,我去做美容了,不聽也知道兒子在那頭要叫她,接著推脫,不給機會;
哎,反正在好看和乖的、兒子也是給別人養的,趁他還沒被哪個女人領走前,先使喚使喚,秦美心對著鏡子歎息一下;
她是離異獨自拉扯兒子長大的——堅強女性的代表(自封的);
文冬敘倒吸一口氣,內傷中,看來這是他娘慣用伎倆,還是慢了一拍;
讓他去霓虹靚影提著一兜子內衣回家,也就隻有這個“變態娘親”能想的出來,氣憤中看到對麵直勾勾看著他的一雙好奇大眼——韓知梅;文冬敘一股惱怒衝上太陽穴,嗯哼,對麵的韓女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吃雞翅了,很向往的在一旁偷聽,表情呆傻外加樂顛顛;
韓知梅此時,正處在對秦美心女士的膜拜中,嘢,好麻辣的媽咪也,十分有活力,怎麼生出來的這個不苟言笑的兒子哩?
“你有聽到?”很飄渺的聲音從對麵傳到韓知梅的耳朵裏;
“奧,”某女無意識的嚼著雞翅說,腦袋還在幻想人家媽咪長啥樣子;
“記起來了,霓虹靚影?”小文一絲狡黠笑問;
“奧,有聽說過,內衣嗎,跟您母親有關?”韓知梅順著話兒回,此刻喝了一口放在旁邊的可樂,暫時腦短路;
“她代理,很湊巧的是我突然想起來,若幹天前有人買內衣,踩了我順帶故意噴了我一臉果奶——,”文冬敘一句話說到半中間的檔口;
韓知梅一口可樂嗆在嗓子裏咳出一股小氣流噴在自己的圍裙上,咳,這次她犧牲圍裙顧全大局;
半分鍾以後,某女用手扶著桌子邊,抬頭滿眼淚花漣漣的看著文冬敘,一副是視死如歸大義淩然的摸樣;
果然,不能隨便好奇,好奇害死韓知梅,嗚嗚;
她吸吸鼻子問:“你要怎樣,文——文冬敘,”哼,會記仇的男人才不是醫師哩,不叫;
“沒事啊,隻是忽然想起來了,”文冬敘悠哉的吃著烤串接著道:“既然您要怎樣,韓小姐我看逛BRA店似乎是你的興趣,一會幫我去一下霓虹靚影,聽說最近有折扣,內部員工有卡價格永久7折,”文冬敘不著邊際的誘惑韓女;
哎,他挺不恥自己的行為“間接要挾,”不是迫不得已嗎!還是他有虐待白衣竹竿潛在意識?
他轉念一想也算順水推舟了,韓知梅看起來很愛買內衣的樣子,嗯,總之他才不要眾目睽睽之下挑一堆內衣,萬一被人看到豈不糗大了,他的一代麻辣醫師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