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晚上韓知梅一個人落寞的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按著遙控器的換台鍵,左左右右,分不清楚想看啥,煩啊……,現在她是孤女一族;
解蘊茉本來打算下周動身去海南,結果老解爹感冒了,蘊茉決定周末回老家一趟,順便帶老解爹去海南旅遊一下,所以韓知梅提前孤獨了;
以前都是快樂的一家人,解蘊茉、何牧梓,還有她,多麼熱鬧啊,今天隻有她一個人了,……
她可以求救何牧梓回來住兩天,但仔細想了一下,算了吧,梓,好不容易拽住一個優質男人,還是穩固她的感情去吧;
自己很偉大,午夜電台常用的一句話:學會孤獨是人生的必修課;
韓知梅平日裏是沒心沒肺的,實際上她承認自己是最怕被人拋棄,心裏空了一個角啊;
文冬敘下午來電話說,明天有事不能來接她,讓她兩點準時去東直門內體育館直接找他,她忽然覺得自己很懶的動,這算拋棄嗎,不詳;
電視裏周末綜藝節目傳出喧囂的聲音,她把聲音放的更大;
正在這個時候韓女的手機隨著節拍響了起來,誰啊?
哎,自從上回出過糗,她把音樂改成鋼琴小夜曲,難道希望某種場景再現嗎,上次不是一個好的回憶,除了某男的橙花味道以外;
陌生電話號碼,韓知梅看了看猶豫一下還是接聽,因為夜晚寂寞要是擱在平時,她保準不接,她不喜歡陌生;
“您好,”清脆的聲調出自韓知梅;
“是,梅梅嗎?”那邊男中音略帶猶豫,傳了過來;
韓女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心不由的抽緊,記憶裏除了隻有“他,”這樣稱呼她,爹媽哥姐都是叫她阿妹的;
“是啊,”她回;
“我是雲青鬆,嗬嗬,”電話那邊的人終於鬆了一口氣,轉為語氣沉穩;
“嗯,青鬆哥哥,你是來北京了嗎,我媽那天給我打過電話說過,”韓女拋下一串問題,哎,好奇害死貓;
“嗯,到了一個星期,周末有空嗎?”雲青鬆有了底氣;
“奧,你什麼時間有空我看看吧,你在哪裏住,”就算客氣也應該吃一頓飯,韓知梅自覺虧欠他;
“我在東直門春秀路附近,最近忙著接手工作整理房子,明天怎樣?”雲青鬆問順帶說明一直沒見麵的原因,期待ING;
韓女思量片刻,看比賽的場地與他說的地方很近,不如一起解決,哎,周六晚上她不想與某男吃飯——隱約中有賭氣的成分,“可以啊,明天下午我有點事情,完事後給你打電話,好嗎?”
“沒問題,那明天見,梅梅明天降溫多穿衣服啊,嗬嗬,”一聲溫暖的提醒來自雲青鬆;
“明天見,嗯,你也是,”說完韓知梅望著掛斷的電話發怔,久違的暖意侵染了心;
這真是一個多愁善感的夜晚,還是寒冷的冬夜;
記得亦舒《流金歲月》一本有關愛情和女人友誼的書,裏麵朱鎖鎖回憶年少時表哥對她的心意最真摯的那段形容:猶如老巷子裏的麵包香氣,婉轉在過去的年歲裏,暗香浮動但是再也追不回來了(意思);
韓知梅不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情能不能等同於此,她又苦惱了;
踏著周末冬日驕陽,韓知梅走在去往東直門內體育館的路上;
今天新一撥寒流還沒如期來到,所以她準備腿著去往目的地,大約走了半個小時;
有時候無意識的遊走是一種幸福,她喜歡看冬日裏樹的枝椏陪襯灰藍色的天空,有幾隻胖嘟嘟的麻雀蹦來蹦去,似乎這就是一種滿足;
韓知梅到的時候,體育館外已經人頭攢動,偶爾看到幾抹熟悉身影,是文冬敘的同學還有同事;
哎,誰讓自己最近總在牙醫界打混,有那麼一天如果她和他不再有交集的時候,自己還能平複心情去看牙嗎,難啊;
這個時候,有電話打進來顯示:文冬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