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喔~~~”,“喔喔喔~~~”
“該死的老母雞,早晚把你燉來吃。”方漠言邊捂著耳朵抵擋“魔音”,邊低喃。這女尊時代,連打鳴的都是母雞。手臂往裏一橫,果然,那人早已起床。
半響,不情不願地睜開眼睛。看著屋頂,發了會兒呆。這才慢吞吞的爬起來,順手撈過放在床尾的衣服,穿戴好,拿起桌上的木盆。打開房門,頓時,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麵而來。這是在現代有錢也買不到的至尊享受,方漠言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再慢慢吐出,覺得體內的雜質都被排了出來,舒服極了。
睜眼,徑直往井邊走去。將木盆放在井邊,拿出牙刷,打開牙粉盒······刷完牙,又打了盆水,洗把臉,倒掉水,再把東西歸位,拿起木盆走回房間。
途中,再次打量了一遍方家。外圍一圈籬笆,正對房子的地方有一扇小木門,一看就知道絕對起不到防賊作用,正中央有三座房子,一間是方母方父的屋子,一間方謨言的屋子,還有一個是廚房,房前有一片空地,現在正值秋收,空地上鋪滿了稻穀,金燦燦的,讓人不由得咧開了嘴。再說屋後,搭了一個小棚,養了4,5隻雞,緊挨著小棚的是一間雜物房,裏麵放著一些農具和糧食。
來到這兒一個多月了,自從幾天前傷好能出門後,方漠言就很疑惑,看這架勢,方家應該也算是溫飽不愁的家庭,從方謨言醒來就一直沒斷糧來看。怎麼房子就這麼破爛,就跟某些山區的貧戶似的,這件事,方漠言也曾問過錢絮,但錢絮躲躲閃閃的,就是不吭聲,沒辦法,方漠言隻能以後自己去發掘了。
放好盆,方漠言轉身去了廚房,站在門口,向裏探頭,果然,方父和錢絮正在灶前忙活,方母不在,應該是下田勞作了,這段時間方漠言受傷,田裏事全由方母抗了,幾天下來,人異常疲憊,讓方漠言看了愧疚不已,卻又無可奈何,誰讓她原來是千金一枚,啥事兒不會呢!
方漠言就這樣站在廚房門口,也不支聲兒,看著兩人忙得熱火朝天,看著錢絮的小臉被火光映得通紅,看著看著,思緒不由的回到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天晚上,也就是方家父母回來的那天。
話說那天方漠言看完自己的長相,之後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一覺睡到了天黑。吃完錢絮送來的晚飯,又毫無睡意,當下隻能坐在床上無聊的玩手指,就在她手指玩得快發瘋的時候,錢絮推門走了進來,手上端著一盆水,把盆放到桌上,擰了塊布。方漠言眼前一亮,正待說話,錢絮搶先開口:“妻主,來,擦把臉吧。”邊說邊把布遞了過來。
方漠言沒辦法,隻好先擦了把臉,把布遞還給錢絮,錢絮接過放入盆中,正準備離開,方漠言連忙開口:“小絮,你先等等,我一人待著實在無聊,陪我說會兒話吧。”
錢絮詫異地回頭,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羞澀的笑笑,低語:“那我先去把水倒了,馬上就來。”
方漠言看著麵色微紅的錢絮,呆了呆,無意識的點點頭。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望著空無一人的房間,尷尬的摸摸頭:怎麼會看一個男人看呆了,真丟人。這樣想著,臉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
錢絮再次進房門,就看到方漠言手摸著頭,一臉說不出來的表情,不由感到奇怪:“妻主,你在做什麼?是不是又有哪裏不舒服?”
“沒什麼,沒什麼,坐這兒吧,我們聊聊天。”方漠言趕緊轉移話題,不想讓錢絮看出自己的臉紅。
錢絮依言坐下,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方漠言開口,心裏不住犯嘀咕:妻主這是怎麼了,叫我來,又什麼都不說,不過自從妻主醒來後真的變了好多,越來越不像原來的妻主。呸呸呸,瞎想什麼呢!妻主就是妻主,不管怎麼變還是妻主,身為夫郎,怎麼可以懷疑自己的妻主呢?真是太不應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