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好像聽到了我的呼喚,回轉了身來,甚是清俊的模樣,卻不是生生世世,任何一個他。
“新娘來了……”
歡天喜地的呼喊聲中,他微蹙的眉梢驟然舒展,笑逐顏開,去到外麵迎接他的妻子,他今日要娶的妻子。
婀娜的身形,如扶風的弱柳,雖然臉隱在了紅蓋頭之下,其中的花容月貌,傾國傾城,卻讓人浮想聯翩。
交拜了天地,眾人起哄著,都想一睹那新娘,到底長得怎樣美豔動人。
“三哥,從老遠的地方娶來了這個妻子,怎的都要讓兄弟們一睹嫂子的風采的嘛。”
“對了,以後早也見,晚也見,讓我們先看看嫂子長了怎樣一副模樣,要是日後碰麵,總也得個‘知’字的啊。”
“這是鄉裏習俗,就算你是三哥,都不能破例。”
“怎麼樣?小言。”他湊近妻子耳邊的話聲雖小,我卻是聽得異常真切。
新娘沉默了好久,最後很勉強地點了點頭。
他帶著甜蜜溫馨的笑容,帶著小小的寵溺,為他的妻子慢慢揭去紅帕,那模樣兒,與子軒對我,真有幾分像。
隨著新娘緩緩抬頭,雖是帶著滿麵微笑,卻不禁,讓在場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內,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是一張滿目瘡痍的臉,像是放在滾水裏燙了又燙,放在油鍋和火堆裏,煎炸煮燒過的一樣。
暗暗的唏噓聲中,大有一種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慨。
“這竟然就是你不要我家洛兒,千挑萬選的那個心頭愛。”一老頭很不服氣地插話。
“洛兒?”這個名字,使我來了一絲興致。
新娘很自卑地低下了頭去,洛兒的父親沒有停止揶揄,身邊的村民們,也都在他的鼓動調笑下,玩笑開得越發離譜。
新娘忍受不住流言蜚語,向著門外而去了,眾人拉拉扯扯地,好像也跟著去了。
魂隨心動,我也轉轉悠悠,飄飄忽忽地跟著人堆,來到了河邊。
河水淹沒了她的身體,而他,在不顧一切地打撈,這一場喜慶之事,竟在轉瞬,成為悲劇。
許久,他才從水中露出了頭,喜服已被浸透,他的懷裏,總算有個她。
“怎麼了?”好事之人終也意識到自己的錯處了。
“小言,你醒醒……”無論他怎麼呼喊,她都再沒有了反應。
這一刻,周圍的紛擾嘈雜盡去,仿佛我的眼裏,天地之間,就剩下了他那張痛苦萬分的臉,這張臉,雖然陌生,卻莫名地讓我心痛,原來,他又獲得了新生,許是上天憐見吧。
虛無的我,眼裏滲出了虛無的眼淚,我慢慢向著他倆靠近,也在就要觸到的那一刻,進入到了那身著紅色喜服的新娘的身體。
“小言,太好了,你沒事了。”
看著我眼前,那張歡欣雀躍的臉,我暗暗對著自己發誓:“今生,我都不會離開這副難看的皮囊了,隻因,我不想看到他傷心,因為我已經傷了他八百年,我會用以後的歲月來還債,不離不棄,相守白頭,哪怕,他隻是把我當成了他人,哪怕,他再也記不起我。”
------題外話------
就此打住,結束得有點倉促,真心憋不出言情小說,因為沒有經驗,嗬嗬,最後yy了一下三哥。
完成了我的《庶女當家(紅粉商人)》後,最近,我都不會再回來了。
接下來的時間,我會一遍一遍地去修整我的隋唐情殤,因為這是我唯一一個用了心,用了情去寫的作品,自我代入感超強的小說,到時候會改名《巢剌王妃傳》同大家見麵。
很謝謝長久以來支持我的廣東來的朋友們。(嗬嗬,看我小說的基本都是廣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