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拉?斯圖亞特作為阿爾托莉雅的朋友——盡管可能隻是建立在雙方的利益關係之上的朋友,但阿爾托莉雅卻是像對待C.C一樣,真心地對待著這個同樣是在她出生不久後,就與她開始了交往的人。
這絕對不是因為她們兩人的聲音十分相像而帶來的天然親近感,也不是因為蘿拉?斯圖亞特的最大主教身份,更不是因為長久以來的相處所以日久生情。作為一個王,阿爾托莉雅雖然沒有什麼特殊的情感流露,但其實她一直很珍視自己為數不多的幾個“朋友”。
起碼阿爾托莉雅是真心將她們當作朋友的。
所以,知道了她多次前往溫莎城堡的聖喬治大教堂,卻始終從未遇到過的在那裏長大的茵蒂克絲在英國清教受到了怎樣的對待,阿爾托莉雅對於蘿拉?斯圖亞特的隱瞞也十分不舒服。
雖然她知道這是蘿拉?斯圖亞特為了避免雙方感情的破裂而做出的努力,也知道對於身為最高主教的蘿拉?斯圖亞特來說,有些時候“這種事情”是不可避免的。
——作為英國清教核心機構的必要之惡教會,也稱作“第零聖堂區”,原本就是為了魔女狩獵、異端審問,對付魔術師這些“惡事”而設立的,位於倫敦本部的教會組織。而且在英國清教成為十字教派的分支之一以後,掌握一支獨立於宗教裁判所的武力,還有著額外的好處。
但是身為英格蘭之王的阿爾托莉雅同樣明白,這些“不得不做”的讓她不舒服的事情的理由,基本上全都是建立在一部分人的利益上的。隻不過是從統治階級的角度去考慮的,能夠讓利益最大化的事情罷了。
如果單純隻是為了人民考慮,阿爾托莉雅也曾經做過在無可奈何的時候,為了保護更多的人民,甚至放棄有可能被救出來的一部分人民的事情,並因此收獲到了得到好處的人民和承受損失的人民雙方的不滿。
但即使不被任何人理解,她也從未改變自己的初衷,甚至將這個結果視為統治中理所當然的一部分。因為阿爾托莉雅明白自己所做的是真正對人民來說最有利的事情,盡管人民卻並不理解她。
雖然阿爾托莉雅的所作所為,從表麵上看形式上和其他“一心為公”替人民拿主意的官員們沒什麼不同,但是卻從來沒有人敢於拿這一點去抨擊她。所有反對她的人,最多隻能十分無力地提出“你怎麼知道你的選擇就是絕對正確的呢”,“人民應該有自己決定自己命運的權力,哪怕是走彎路”這種論調而已。
不過阿爾托莉雅對此不屑一顧,因為不管是從理論上還是實踐中,她的判斷都是絕對正確的,對人民最有利的。這種判斷不是來源於知識和邏輯,而是來源於積累於石中劍之上的,從古至今以來英國人民的願力,還有來自於神隻的神力祝福。
正因為阿爾托莉雅有著可以讓她從億萬的結果之中,直接選擇出最有利於人民的那種行動,相當於預知未來和命運這種涉及到了因果率的能力,而且她又是與這種能力契合最好的,最公正賢明的王,所以反對者們也隻能旁敲側擊地企圖在暗地裏誤導“愚蠢”的人民,卻指不出阿爾托莉雅的錯誤。
阿爾托莉雅沒有任何錯誤,在她的治下英國的國力和人民的生活水平都得到了大幅提高,不過她仍然沒有實現自己的目標——讓所有人都笑著。但是阿爾托莉雅對此不以為意,她還是一如既往地朝著這個可以說是空想一樣的目標前進著,就像個傻瓜一樣。
一個誰都知道,又誰都不會說出來的傻瓜。
“英國清教在國內的政治地位和影響力如何?”
當阿爾托莉雅隻是毫無底氣地為朋友辯護了一句,然後就臉色不怎麼樣地陷入了沉默之後,又回到廚房中接著準備其它食物的楚軒無視了身後不遠處那變得更加糾結的氣氛,淡淡地問道。
也正是因為後麵沒人說話,所以這異常寂靜的環境反而能夠讓這麼遠距離的交談繼續下去。露露本想起身來到楚軒的身邊和他單獨討論,畢竟除了她和楚軒兩人,此時坐在餐桌前的這些少女根本就對這種話題沒有任何興趣。不過露露看了一眼過於沉默了的阿爾托莉雅,最後坐在了座位上,提高了一點聲音說道:
“英國清教作為英國的國教,是共同掌握英國政局的統治階級的三大勢力之一。英國的統治掌握在由英國王室及其領導的軍隊所組成的‘王室派’、由大小貴族所組成的‘貴族派’、由英國清教及其信徒所組成的‘清教派’三股互相製衡的勢力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