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放心,事後再告訴NERV我們根本沒有見過她就可以了,隻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夏洛特無意中又流露出來的小腹黑,讓SOS團的成員們不由得滿頭大汗,但她自己卻突然閉了嘴。這並不是因為她忽然間良心發現了,而是她十分眼尖地看見剛才氣衝衝地離去的傲嬌少女明日香,又托著個什麼東西回來了。
順著夏洛特的視線,大家也都看見了臉上十分不情願的明日香,和她的胳膊上托著的,一個身穿維多利亞風格的深紅色英國拖地長裙,金發末梢帶著螺旋卷的雙馬尾小蘿莉。這個小蘿莉穩穩地端坐在明日香的手臂上,姿態優雅高貴如同女王一樣。她的臉龐被紅色的長裙襯映得如玫瑰般嬌豔,高貴的淺湖藍色雙眸更是如同水晶一般純淨美麗。
隻是——她的身高大概已經有120厘米了,而明日香的身高頂了天也就一米六左右,這讓那個看上去大概十到十二歲的小蘿莉就像個明明年紀不小了,可還是非得讓侍女抱著走的嬌慣過度的孩子一樣。不過被奴役的明日香雖然臉上不情願,可看起來並不是針對她胳膊上的紅衣女王蘿莉,而是針對楚軒的。
等走近了SOS團之後,紅衣女王蘿莉才示意一臉不爽的明日香把她放下來。這時楚軒轉過了頭,這個和明日香同樣一身紅色的小蘿莉露出了異常不可思議的表情,有些激動而驚訝地說了一句:“父、父親大人?”
女王蘿莉有些失態地提起裙擺跑了兩步,然後又突然停了下來。她的眼神中有那麼一絲失望,看來她發現自己認錯了人。明日香不明所以地跟了上來,有些狐疑地用看變態的眼神看著楚軒。
“咦?你也叫楚軒父親大人?難道你也是一個‘薔薇少女’?正好,我們還不知道手頭上的這個‘薔薇少女’叫什麼名字哪,和我們詳細說說‘薔薇少女’的事情吧?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是涼宮春日,SOS團的團長。”
春日耳朵很尖,聽到了麵前這個可愛的紅衣女王蘿莉的話之後,立即兩眼放光地衝了上去。
“Reiner~Rubin,這就是我的德文名字,意思是純淨的、沒有瑕疵的紅寶石。翻譯成國際通用語的話,叫做真紅。我就是Rozen~Maiden的第五人偶,比任何花朵都要高貴,比任何寶石都要純淨,沒有一絲的汙穢,擁有至高無上華美的少女。”
也許是因為剛上來對楚軒就抱有一定好感的關係,紅衣女王蘿莉沒有表現出伴隨著高貴而來的傲慢,而是優雅地輕提裙角微微屈膝,對春日和楚軒行了個淑女禮,並十分驕傲地回答了春日的問題。
“這位閣下叫做楚軒嗎?我也有所了解,這是東方人的名字吧。他雖然和在某一方麵父親大人很像,但並不是父親大人。我們對父親大人的記憶幾乎沒有,隻剩下那溫柔的注視我們的眼神和溫暖,把所有一切都保護起來的皮箱,還有被製造出來的記憶。
但即使什麼都沒有。也依然有著全部。背影,隻有那個背影在其他姐妹的記憶中都是一樣的。我們隻記得那被溫柔的光所包圍的,看不清模樣的人而已。但是樣子怎樣都無所謂,重要的不是樣子,而是存在著的東西。”
真紅不再對多說關於“父親大人”的事情,她矜持地對春日點了點頭,不急不緩地說道:“你們也有一個‘薔薇少女’嗎?那麼就讓我看看是哪一位姐妹吧。”
但是當春日催促楚軒把裝著薔薇少女的皮箱拿出來,“啪”地在她麵前打開之後,這個女王蘿莉卻不由得變了臉色。她的表情混合著訝異、驚喜、氣惱、愧疚、悲哀和憐憫,良久沒有說話。
春日湊過了頭,試探地問道:“她曾經蘇醒過幾秒鍾,然後又馬上這樣了,不會是真的死了吧?”
“對人偶而言,沒有所謂的死亡,隻是去了很遠的地方而已。所謂的存在,全都是觀念而已。這孩子存在於她自己的觀念裏,‘就在這裏’,那種確實的意識,讓這孩子成為了薔薇少女。當這孩子覺得自己並不是應該存在於這裏時,那就和不存在是一樣的,隻會成為普通的物體而已。那是非常的寂寞、黑暗、冰冷、可悲的事。
你們持有的是薔薇少女的第一人偶,Mercury~Lampe水銀燈。是我的姐妹,也是我的宿敵。她在上一次的愛麗絲遊戲中被我打敗,現在看來已經逐漸自我修複好了。也許再過一段日子她就會醒過來,也許她永遠也不會再醒過來,一切都看她自己的意誌了。”
真紅盡管成功地重新維持住了平穩沉靜的表情,但語氣中還是透露出了一些愛恨交加的複雜情感。不過她很快就一甩頭,不再盯著在箱子裏沉睡的水銀燈,轉身走到楚軒的身前說道:“我們再次前來,是為了讓我的仆人給你道歉的。明日香,還不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