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塵西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寒越翹著二郎腿陷在沙發裏,身上披了件灰色的浴袍,此刻正悠閑地拿著遙控器換台。管塵西又皺了皺眉,走到他身邊坐下,搶過他手裏的遙控器,“啪”的一聲放在茶幾上,也不說話,抱著胳膊就盯著視線前方的落地窗,一動不動,那惡狠狠的樣兒好像要把玻璃瞪穿一般。
寒越隻覺得此刻的管塵西像個老虎,不說話就散發出來的氣場微微給他些許緊迫感,讓人不寒而栗,他也知道自己這次又惹到了這位大少爺,所以他討好的拿起茶幾上的橘子剝了皮雙手呈給管少爺。
“呃……塵西,我特意給你剝的橘子……”
話還沒說完便被管塵西嗆了聲,“哼,少廢話,說,今天又喝了多少?”
“我隻喝了一小杯……嗝……”,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酒嗝給嗆了,管塵西掰開一半橘子飛快的塞進他嘴裏,笑嘻嘻的說:“哼,讓你喝!”
橘子突然被塞進嘴裏,吐也不是,咽也不是,隻能嚼了幾下咽下去,酸酸的汁水又把寒越給嗆得連連咳嗽,管塵西卻看好戲一般翹起二郎腿哼起了那口口相傳宋姐姐的歌:“今天是個好日子,吉祥的話兒都能說……”
“……”
“早就讓你辭了那兒的工作,你就是不聽,喝喝喝,早晚喝死你!”
“呃……我……”
“你什麼你?哼,也不知道你是去賺錢還是看上那個小妖精了……”
“塵西!我真的是去工作!真的!我不喜歡茗茗,我們……”
“哼,那你辭了工作吧,哥哥養活你。”
“……塵西,我……我隻是為了賺錢,以後會注意,盡量少喝酒,嗯……”寒越還要說什麼,被管塵西一揮手製止了,“好吧,阿越。”,一聽到管塵西叫他“阿越”,寒越心裏頓時咯噔一下,這小子,總會在出壞點子的時候這樣叫他,如今說不定又要耍出什麼幺蛾子!果然,管塵西抱著手臂,右手摸摸了下巴,喃喃開口,這周晚飯吃什麼好呢?不想再吃麵了,嗯……”,貌似不經意般斜著眼瞥了寒越一眼,似笑非笑的樣子在寒越看來真是欠揍,可是沒辦法,誰讓自己又違背了“公約二十七條”呢!
想到這裏,寒越急忙說,“塵西少爺,包在弟弟身上!弟弟一定會伺候好您,包您這周吃香的喝辣的……”
“就這麼定了!”管塵西不待寒越說完,起身伸了伸懶腰,“啊……解酒藥和胃藥在壁櫥裏,自己找去吧,再把客廳收拾了吧!我睡了,晚安!”
“奴隸主……”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寒越再也沒醉酒回來過,畢竟還是要忌憚那太子爺三天兩頭的淫威,再說,這房子房產證上那戶主一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著“管塵西”三個字,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在人屋簷下,哪有不低頭?那就屈服了吧!
有時候想想真是覺得緣分這個東西簡直妙不可言,小時候因為一個女孩子和塵西不打不相識,中學高中不在一個學校讀書卻一直是極好的朋友,現在大學了,居然還搬到了學校外麵過起了“同居”的生活……莫非,天意?總是這樣被太子爺製服,不服氣倒也樂得自在,畢竟,從小陪在身邊的,不離不棄的,是他,也隻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