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跟屁蟲。無處不在。哼。
李維笙心裏憤憤的想,把手裏的筆攥的緊緊的,忽的有在筆記本上狠狠地劃了幾下,弄得嘩嘩的聲,下幾張紙都被他的大力劃破了相。這幾聲雖然不大,但在空曠安靜的教室裏顯得格外的張揚,弄得四周的同學都回過頭來看他。楊一回頭瞥了他一眼,左手扶了扶眼鏡,小聲問他:“發情了?”嘴裏這樣說著,卻順著李維笙的眼光看去,卻像是像吸了一口涼氣般,回過頭來衝他曖昧的笑笑,“哈哈,小情人來了啊!”啪的一聲,楊一嘶了一口氣,“你打我幹嘛?切!趕緊看好你媳婦的了……”
是他,是寒越來了,帶著管塵西,那個吊兒郎當的大少爺,他們就這樣,推開階梯教室的後門,直直的走了進來,講台前麵的老師隻抬頭看了眼,便又低下頭去看報紙。真是!寒越和管塵西,那麼耀眼的兩個人,不帶任何書本筆記的走進來,徑直走到正數第五排,坐下,最在阿狸身邊。
李維笙隻覺得酸酸的,嘴裏是,心裏也是,他似乎都能看到他的阿狸偏過頭來衝著寒越笑,嘴都咧到耳根子去了吧!這女人!長沒長心!李維笙此刻隻想衝過去拉著秋黎黎咬她狠狠地咬他,咬死她!胸悶氣短。楊一回頭看了他一眼,目光遊移到他胸口上說,“丫的,還練胸肌呢?”
李維笙不理他,卻慢慢平複了呼吸,低頭把劃壞的那幾張紙撕了下來,開始接著寫。楊一嗤笑了一聲,回頭頭去,心裏隻覺得李維笙這家夥真是可憐,曾經叱吒風雲的,可是卻被秋黎黎那女人給收服了,可那丫頭卻怎麼一回事?如今倒還跟那寒越糾纏著?真是!上課前他本來就問過李維笙,怎麼不和他家黎黎一起坐去?他還記得李維笙笑著花癡一般的回答:我家阿狸在正數第五排,我坐倒數第五排,遙相呼應!哼,現在你還呼應的起來麼?
好不容易挨過了一節課,下課鈴剛響起,李維笙噌的站起來,抱著書就走了出去,也不叫上楊一,更不像以往那般狗腿的去秋黎黎跟前巴巴的給人家拎包拿書了。
卻是不知道這樣盲目的走到哪裏去。飯,不想吃,覺不想睡,書不想看,阿狸,不想理。丫的!那寒越和管塵西怎麼又“進城”來了!他們的學校在城市邊緣安靜的好地方,又是山又是水的環境美好著呢,沒事總往這裏跑什麼?來辦事麼?還是專門看這個他的阿狸?有病!李維笙邊走便想,心裏恨恨的,絲毫沒有注意到他身後不遠的地方那幾個有說有笑的風景線:秋黎黎,寒越,管塵西,和叛徒楊一。楊一其實也不算是叛徒吧,畢竟他和管塵西還是相熟的,有多熟呢?據說管塵西的外婆的孫子是楊一,倆人的關係啊,千絲萬縷,可看似不怎麼親密的兩個人卻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以前李維笙曾經聽他家阿狸八卦說過楊一和管塵西的關係,隻是沒細細往下想,亦沒問過楊一,隻覺得無聊。
李維笙隻覺得好像身後有陣陣笑聲傳來,回過神來聽那聲音不是他的阿狸是誰?是寒越吧?也隻能是寒越—她的藍顏知己。而自己呢?
我除了是你喜歡的男人,還是什麼?
可是你之於我,卻那麼不一樣,一點也不一樣。
秋黎黎是一個女人,一個沒長心的女人。漂亮、張揚、可愛、傻氣,當初就是這個集齊了所有李維笙喜歡的不喜歡的優點和缺點並存的小女生,反而是她,牢牢捉住了李維笙的心,把他困在手心裏,向東向西。秋黎黎並不是有心機的女生,反而卻做到了,輕而易舉不費一兵一卒的得到了李維笙。開始的時候李維笙也覺得不可思議,怎麼自己就終結在這樣一個傻乎乎的女生手裏了?後來反而慶幸,和這樣的女生相處,自己不會累也不會煩,亦不會麻煩,甩了也容易。再後來,李維笙開始擔憂,若是有一天他的阿狸厭倦他了怎麼辦?再再後來,心態行為更加不一樣了,見到了開心,見不到心焦,像是更年期的婦女,沒了某某口服液就犯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