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深深幾許(二)(1 / 2)

秋黎黎最終選擇屈服在李維笙軟磨硬泡的淫威之下了。李維笙說的大義凜然,“給別人打工,受那些吃人不吐骨頭資本家的壓迫,還不如被咱哥剝削!那酒店還有我的股份呢!阿狸,來吧!來獻身吧!我們的酒店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真不曉得怎麼就答應他了,鬼使神差的。不過倒也好,在李維東的酒店工作知根知底的,放心,也安心。於是,秋黎黎便選擇不再糾結,安心的接受李維東和李維笙兩兄弟給她提供的寶貴機會,畢竟,她一個大二的學生,沒背景,沒時間,沒資本,在上海的酒店行業是混不下去的,真正的大酒店也隻會選擇那些技能+學曆的合格酒店從業人員。

李維東的酒店真不錯,雖說不是五星級的,但也是掛了牌子的假日酒店。秋黎黎深刻意識到,就算用洗腳水想也知道,來這裏消費的非富即貴。秋黎黎剛剛開始培訓的那幾天,看到不少的香車寶馬,後來漸漸的也就見怪不怪了。李維東自己不就是一活生生的例子麼?開的是進口車,住的是大別墅……這個世界啊,真是讓人難以理解的,有錢人和貧民嚴重的兩極分化,每天又不斷有人變成富人,當然也有人一夜之間一無所有。瘋狂,赤裸裸的瘋狂。

秋黎黎想起自己很久以前的小理想:在大連買個小別墅,養著爸爸媽媽。後來遇見李維笙,滿心滿意的想著倆人要環遊世界去,永遠不分開。就算現在,那有些不太現實的理想依然存在於她的小腦袋裏。秋黎黎從來沒對別的人提起過,哪怕是李維笙,哪怕是寒越。秋黎黎曾經聽人說,最珍貴的願景都是要放在心底的,不要對任何人提及,這樣就算不會實現它,心裏對願景依然會存有最初的愛和最純粹的欲望。有欲望,有野心,便總有一天能實現。好奇怪的理論,那時候自己不知怎麼了,就是覺得是應了自己所想,便一直堅持著,堅守著理想。

李維笙沒有回南京,而是留在了上海,住在了李維東那公寓裏——死皮賴臉的非要和秋黎黎一起。可人家秋黎黎住酒店去了,這下可苦了李維笙,不僅要獨守空房,還要每天做保姆收拾那房子。

李維笙在假日酒店的旅行不安定了下來。雖然自己學的是經濟管理,可還是為了秋黎黎毅然決然選擇了與之能相互合作的工作,或者說,選擇了能經常“看著”秋黎黎不讓她出軌的工作場所。這完全是李維笙的口述。李維東聽過之後直罵他沒骨氣,被一個女人吃的死死的。李維笙也隻嬉皮笑臉的,賴在李維東的辦公室,人家辦公他就躺在沙發上玩手機,李維東開會他就以股東的身份跟著,時不時為難兩個經理主管,人家去打高爾夫,他居然有趣湊熱鬧丟人……最後李維東實在忍無可忍了,又請李維笙吃了一頓竹筍炒肉,把他扔在酒店旅行部就不再理會,管他是死是活,不允許李維笙打電話給他,也不許他去騷擾秋黎黎工作。

李維笙變成了望妻石。每天都會抽出一兩個小時的時間溜到大堂偷看秋黎黎工作。有時候賊兮兮的躲在柱子後麵偷窺,有時候幹脆坐在沙發上盯著前台忙碌的秋黎黎看。有一次,他竟然心血來潮的打電話到前台跟她閑聊。電話當然是被秋黎黎果斷的掛掉了。她隻說‘李先生,作為將來一位優秀的從業人員,我不能再放縱您的行為了,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