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朝來寒雨晚來風(三)(1 / 2)

秋黎黎打算和李維笙冷戰,她也不知道該怎樣繼續下去,可是依照著眼前的情形,她隻能這樣。她的房門一直處在緊緊閉合的狀態,夕陽的餘暉從這頭一直照到那頭,那扇薄薄的門還是緊緊關著。

李維笙苦笑,甚是無奈。這樣的秋黎黎讓他既陌生又心疼。每每她同他鬧別扭,總是這樣變著法地折磨著,折磨她,也折磨他。他猜不透他,她大大咧咧的外表下究竟是一顆怎樣細膩的心啊。

李維笙攥著燙傷膏的手慢慢鬆開,手心攥出了汗,他從茶幾上的紙抽中抽出一張紙擦了一下,還是有汗水。

擦不淨的,也抹不掉。就像有的人身上的缺陷,任你再怎麼粉飾,就算你填補了,可是還是抹不去印記。就像他,就像他們之間的關係。不知不覺之間就裂開了一個縫隙,任他填上愛,填上體貼,填上物質,仍是彌補不了。

李維笙不禁胸口發悶,她又一次這樣對他了,就像上一次一樣,毫不留情。好多事情都不受他的控製,就算,他也是“受害者”。

那時是上一年的初秋,他剛剛上大三,秋黎黎正好大二。美得發紫的學妹們正好大一。每年開學的時候,個個院係總是避免不了開辦迎新生晚會的活動,去年也照樣樂不可支地舉辦了。李維笙是學生會的副主席,不出意外地受邀參加晚會,而秋黎黎正好是晚會的主持人。

晚會那天秋黎黎穿上了係裏租來的統一的晚禮服,雖然身段不勁爆,可看在李維笙眼裏那就是天仙下凡。秋黎黎和搭檔在舞台上一個勁地活躍氣氛,還有同學偶爾冒出來兩句插科打諢。他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舞台上光彩奪目的她,心裏雖然微微泛酸,但還是很自豪地回答各路人馬的問題,樂此不疲:是,那正是我老婆。

可是後來呢,後來的情形慢慢的就不受控製了。玩得high了的大一學弟學妹們和著主持人的段子起哄,終於把李維笙請上了台來——跳什麼勞什子的舞。

李維笙有點尷尬,他不喜歡這樣的場景,不喜歡人多熱鬧,不喜歡湊熱鬧,更不喜歡成為焦點,何況是“被焦點”。秋黎黎湊上來打趣他,遞給他一隻話筒,“李大主席不肯賞臉,和著是嫌棄掌聲不夠熱烈還是美女不夠如雲呐?”一句話說的李維笙有點不好意思,他幹笑了兩聲,仍是維持著鎮定的笑意,“主持人這話說的,真叫我無地自容……”

後來隨著觀眾的歡呼聲李維笙還是和一個漂亮的學妹共舞了,貼麵熱舞啊——在秋黎黎看來。可她仍是表現的大大方方的,一點兒看不出矯揉造作的痕跡。李維笙放下戒備,認真地融入到了舞中。